喬喬一起繼續翻看她的相簿。
“其實這些照片,當年我都翻拍到電腦裡存起來了,可是我基本上都沒怎麼再看了。”喬喬說話的聲音輕輕的,但是情緒也還好,她已經慢慢地開始可以回望這些過去了,雖然狀態不會那麼活躍開心,但是也不至於崩潰大哭,只是會在這種紀念的日子裡,翻出來相簿看看。
看著這本只有單人或是雙人照片的相簿,陸澤騰出環住懷裡的喬喬的右手,手指在相簿上輕輕描摹過照片裡年少的喬喬。他沒有對著喬喬母親的照片許諾會照顧她女兒這麼煽情的想法,所以他只是輕輕吻了吻懷中喬喬的額角,低聲告訴她:“喬喬,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陸澤。”懷裡的喬喬仰頭,伸手去摸摸陸澤的腦袋,“你要是不開心了也可以和我說的。”
喬喬想想,覺得陸澤不愛說這些,於是又補充道:“不想說,你讓我陪著你可以。”
一頭短髮被喬喬摸得亂糟糟的陸澤也伸手摸摸喬喬的腦袋,答應她:“好。”
第二天早上喬喬很早就醒了,然後發現陸澤依然醒的比她早。
“還是失眠嗎?沒睡好嗎?”喬喬問陸澤。
“沒有,就是習慣了,睡得不久。”陸澤低頭輕輕給她一個早安吻。
喬喬每次忌日都是一個人上午去的,她不想和家裡其他人一起去,因為想要一個比較私人的空間,這是她第一次帶人去。
可是陸澤抱著花束下車去牽她手的時候,喬喬站在車前遲遲不願意挪步。她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一眼找到她媽媽的墓,然後認出她媽媽墓前那個男人的背影是誰。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也不能圈地一劃,從此不允許他來掃墓,不允許他老是跑來祭奠他的良心。她媽媽甚至名義上是他的亡妻,而不是前妻。甚至那人回望,然後猶豫邁步下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