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奇怪,還能有誰給她送花,而且還知道她傢俱體地址。如果是她一個人在家,她肯定得仔細盤問一番再決定開不開門。但是想想現在反正陸澤在也沒什麼關係,喬喬也就直接開門了。
“喬小姐是嗎?您好,這是您的花,麻煩您簽收一下。”小哥試圖把手裡那一大束包裝精美綴著滿天星的粉色香水百合遞到喬喬手裡,結果半路就被陸澤打劫了。
陸澤把花束裡的卡片抽出來翻開一看,沒有落款,只有一句話“祝你早日康復”。喬喬湊過來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送的了。除了陸澤,她也就昨天和李晉州請假時說了自己生病了。雖然那時候公司派車李晉州只在樓下接送過,但她入職什麼的七七八八手續檔案裡也是有具體住址的。
喬喬想那麼一大束花,陸澤拿著就拿著好了,她低頭給花店小哥簽收之後,就轉身去書房取玻璃花瓶,順便拿手機給上司打電話致謝一下,還有約下午幾點他有空方便的時候過去交接。
但是等喬喬打完電話約好時間,從書房裡抱著玻璃花瓶出來時,陸澤兩手空空,目之所及也沒見到花。
“花呢?”喬喬還準備把花束拆開來每個房裡的花瓶裡都插兩支呢。
她家裡倒是很多花瓶,當初裝修好房子之後,她曾經興致勃勃地買了許多漂亮的玻璃花瓶,想要家裡走到哪裡都能有花香,結果總是長期出差不在家,也就不怎麼特意買鮮花回來裝扮了,窗臺上都是些能夠較長時間不被照顧的綠植。
“你要是不喜歡玫瑰喜歡百合,我等會兒出去給你買。”陸澤一臉淡定,但是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之前他送過兩次九十九朵紅玫瑰,也沒見喬喬還拿花瓶要插起來呢。第一次還在追求時直接轉手送給了趙奶奶,第二次談戀愛時送到辦公室裡立刻就叮囑他以後不要往工作場合送花。
“和花的種類又沒關係。”喬喬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地歪頭湊到陸澤面前,觀察他的淡定臉色,問道:“吃醋啦?這就是送給病人的花嘛,不就是禮貌而已嗎?我們從前也有去探病同事,也都是買一束百合花啊,簡單主流又不像紅玫瑰有特殊含義。”
陸澤伸手把喬喬手裡的玻璃花瓶接過去放在茶几上,然後把人圈進懷裡,坦蕩地回答她:“嗯,吃醋了,不高興,以後不準收別的男人送的花。”
喬喬還從他懷裡探頭去看垃圾桶,但是空空如也,問陸澤:“扔哪兒啦?”
陸澤把喬喬越過他肩頭到處找的腦袋按回懷裡,不回答。
喬喬伸手戳他,緊張地問道:“你不是讓花店的人退回去了吧?讓頭兒知道不好啊,探病的花還退回去,搞得像什麼似的。”
陸澤低頭吻住不停發問的女朋友,吻夠了才告訴她,“你不是都簽收了麼,我只是把花給了那個花店的人,讓他不用退,隨便送給誰。”
喬喬輕輕拍了陸澤一下,就算了。她想想,如果要是陸澤有個女上司給他送花,估計自己也會有點不舒服的,只是陸澤沒有給過她什麼吃醋的機會罷了。
“那去給你家買綠蘿多肉的時候,我們再去買點鮮花回來插吧?我當年買了好多花瓶就是為了這個,想要家裡走到哪裡都能看到鮮花,結果沒時間全閒置了。”喬喬問陸澤,陸澤點頭。
吃完午飯,陸澤送喬喬去公司交接。喬喬敲門去李晉州的辦公室,聽到他喊進來,推門就看到他依然穿著昨天參加會議時的西裝,這隻意味著一件事,他昨天通宵沒有離開辦公室。為什麼也不言而喻。
喬喬的內疚感又開始呼呼往外冒,她從來沒有把工作上的爛攤子甩給別人的習慣,工作量是不會因為她請假而減少的,反而會在轉手換人交接的過程中成倍增加。
坐在辦公桌這邊的喬喬一臉歉意地對著那邊滿臉疲憊的李晉州道歉:“頭兒,真的對不起。我也沒有那麼嚴重,每天去打點滴注意飲食不喝酒就可以了,我每天只請半天假行不行?恩,還有下週五請一天。”
李晉州揉揉眉心,半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喬喬仍然有些病弱蒼白的臉色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行了,休息去吧,說半個月就半個月。那天晚飯怪我,你是喝的有點多,我也沒擋住多少。你先交接給我,別的你不用管了,我會找人的。”
喬喬搖搖手,覺得李晉州在和她客套,趕緊回道:“生病和頭兒你有什麼關係,那天桌上的人都太能喝了,你已經喝得比我多多了。”
李晉州盯著她沉吟半晌,淡淡笑著補了一句:“記得我對你的好,就行了。”
可惜喬喬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