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是明確地把絕症和工作放在我面前,我肯定會說身體最重要。但是你要是把小病和很緊急的工作相比,我肯定還是覺得工作最重要。我本來也是打算今天晚上來看醫生的,只是多拖一個下午而已。”
“請病假就這麼難以出口嗎?生了病還非要回去工作?”陸澤手裡還拿著喬喬不肯要的病假條。
“病假這些真的不是說請就請的。對於運轉效率比較高的企業來說,本來每個員工都是滿負荷的,一個部門五個人,每天即使只工作八小時,那麼請假一個人,剩下來的人,每個人每天都要加班兩小時。就別提本身就要加班的工作了,何況還有一些完全無法交接的事情,別的同事根本沒法幫忙。從前在專案上,很多同事生著病也來上班,就是因為不想給別人造成負擔啊。”喬喬覺得陸澤身為一個從來沒有當過上班族的人,理解不了她的想法。
“那就辭職,換份清閒的工作不行嗎?”陸澤問她。
喬喬不再看著陸澤,改低頭盯著地面,說道:“陸澤,拿高薪的工作都辛苦的,清閒的工作就等於工資低,那不就是等著你養我嗎?我知道你對我很好,特別特別好。可是沒有人應該指望別人一輩子對自己好的,我過的舒坦了,不就是指望你替我撐著嗎?我不能為了談戀愛放棄工作的。”
陸澤無奈,可說話的聲音雖低,卻很真誠:“我願意養你,我願意替你撐著,不行嗎?”
喬喬不說話了,她知道陸澤現在對她特別好,掏心窩的好,什麼都願意給她的好,什麼都願意為她做的好。可是那些四五十歲時,色衰愛弛的原配,當年不是也曾有過熱戀甜蜜到不分你我,願意結成夫妻的時候嗎?
然而到了人到中年的時候,愛情在幾十年的婚姻生活裡只剩下家長裡短,一地雞毛,滿目蒼夷。到了左手摸右手的時候,到了自己已經喪失了在社會上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