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躺在地板上盯著球場上方,過往在眼前一一重放,然後闔家美滿的平淡幸福在某一天戛然而止,變成血腥畫面。明明累到極致,依然痛苦地睡不著。
依靠劇烈的運動也實在忘不掉過往,他也曾經選擇反向治療,那就試圖找回一點過往的味道與記憶。陸澤曾經買過所有的菜譜,認真地一道一道研究他媽媽曾做給過他吃的菜,他全部學會了,可是做給自己吃的時候,還是覺得味道不一樣。所以他從前第一次和喬喬單獨出去吃東西的時候,喬喬問他愛吃什麼,他說什麼都差不多,那是真話,覺得吃什麼都差不多,幹什麼也都一樣。
但是現在似乎做菜時的心情不一樣了,做出來的菜,感覺味道也不甚一樣了。陸澤是認真覺得給喬喬做她愛吃的菜看她吃的樣子挺開心的。
可是喬喬就是覺得讓人給她做飯,她自己空著手玩,會覺得欠別人的,會覺得坐立難安,除非那人是她付錢的廚師……即使在外公外婆那裡,一有了經濟條件,她也就請了張阿姨回家做飯。但是她總不能給陸澤掏伙食費和廚師工錢吧……
喬喬在廚房裡一臉不安的晃盪來晃盪去,試圖幫忙洗菜擇菜之類的。陸澤和她說了幾次不用,她也仍不能安心。
“喬喬,回頭。”陸澤喊她,喬喬一回頭,陸澤手裡拿著湯勺,裡面是半勺奶白色的鯽魚湯,“已經吹溫了,不燙。”
喬喬伸手接湯勺,陸澤當然不鬆手,送到她嘴邊讓她喝,喬喬只好低頭就著他的手喝湯。
“味道可以嗎?”陸澤問她,喬喬點點頭,“很好喝,特別好喝,超級好喝。”
喬喬有個原則,身為一個光吃不動手的人,必須對下廚的人進行強烈的表揚,何況真的挺好喝的。
聽到喬喬的讚美,陸澤微笑,和她說:“你真的不用待在廚房裡,也不用覺得壓力大。”陸澤把她喝完的湯勺收回來,認真地和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