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揹著殼保護自己,默默生活。
喬喬覺得自己那句殘忍的話也沒錯,這心動來自於同病相憐。
可理智管不住心動,更管不住心疼。
此刻喬喬看著與外界隔絕一般溼透的毫無反應的陸澤,她也同樣,在心動,在心疼。
喬喬輕輕邁步走上去,把傘舉在溼透的陸澤頭頂上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反應。他甚至沒聽見腳步聲,沒注意有人靠近,沒發現身上已經沒有雨澆下來。
喬喬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已經冰冷到沒有溫度,入手全是刺骨的涼。
已經凍到麻木的臉頰傳來柔軟溫暖的觸感,陸澤才睜開了眼睛。他的頭髮、臉上、身上都被雨水澆得透溼,以至於他睜眼之後分辨了一會兒,才透過被雨水模糊的雙眼,確認面前的是喬喬。
喬喬右手撐著傘,一臉心疼與擔憂,彎彎的眼睛裡蓄著淚水,似有波光閃爍,左手在輕輕撫摸他的臉,力度小心翼翼到彷彿怕碰碎了珍貴的瓷器。
這是喬喬說拒絕肢體接觸以來,兩個人第一次有了接觸,而且是喬喬主動的身體接觸。
於是陸澤伸手抱住了她,喬喬沒有拒絕。陸澤靠近她吻了過來,喬喬也沒有拒絕。
這真的就是一個吻而已,也只是一個吻而已,既沒有唇舌糾纏,也沒有情/欲流竄。陸澤已不知在雨裡坐了多久,貼上來的唇冰涼到沒有溫度。在兩人呼吸之間依然不斷滑落的,也不知是淋落的雨水,還是喬喬的淚水。
這是陸澤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最難過的地方,最珍貴的地方。他想帶喬喬來,卻不願意拿傷口當藉口,所以喬喬拒絕了,可她最終還是來了。
雖然這裡是墓園,可這是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