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也有背中秋節的詩句,但反應一點兒沒有葉清珂快。
“嘿嘿。”葉清珂被徐錦超這麼一誇,就更害羞了,不僅如此,因為心裡對徐錦超的小情思,她連心跳都加快了許多,神思恍惚接連錯過了三個燈謎。
這三個燈籠,兩個被徐錦超那邊得了,一個被葉清珂這邊得了。這麼一來,兩邊便又和開始時一樣了。
“嫦娥奔月的燈籠,燈謎剛剛這位小娘子也念過的。小娘子再念一遍好不好?”攤主開啟卷著燈謎的紙笑眯眯地遞給葉清珂,示意她把燈謎讀出來。
葉清珂接過白紙看了眼,張嘴脆生生地念:“舉頭望明月。打一中藥名。”唸完她就去看葉清琭了。她以前不愛玩猜字謎,這會兒剛重活了不到一年,成了辛學堂的學子。她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必學就能對猜字謎開竅。
這會兒只能指望葉清琭,看他能不能猜出來了。
葉清琭也不過是九歲的孩子,縱使聰慧,對上面向大人而出的燈謎,他也被難住了。他頂著珠姐兒和寶表妹的目光抓腮想了一會兒,試探道:“沉香?”
“有點兒道理。”攤主搖頭“但不是沉香。”
葉清琭失望低頭,繼續絞盡腦汁,企圖從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藥材裡挑出一個真正符合燈謎的來。
“謎底可是懷熟地?”徐錦超自小學的東西雜而且多,他常跟著徐太師四處訪友,其中有一個享譽天下的神醫每每見到他都會教他一些醫術上面的東西。到現在,別的不敢說大話,藥材徐錦超卻是認全了的。
“正是。”攤主性情高雅,從不吝嗇誇獎的,徐錦超答對了,他便說些誇獎的話,葉清琭方才答錯了,他也是用言語加以激勵,不願看到葉清琭失望的樣子。
“接下來是月宮燈籠。這個燈籠是這兒最好的一個燈籠,也是燈謎最難的一個,郎君娘子們可要跳過不計?”攤主用手指隔空點著佔了攤子三分之二的位置的大燈籠,
“你讓我們試試。”葉清珂被攤主的話勾起好奇心,不禁想要看看最難的燈謎是怎麼樣的。
“那便來了。”攤主也就是一說,葉清珂要求要看,他自然是樂意把燈謎念上一遍的,左右不費什麼功夫。“上搭棚,下搭棚,開黃花,結青龍。”
“……”葉清珂等了一會兒,沒見攤主的後文,頓時滿頭霧水:“沒有了嗎?”
攤主把寫著燈謎的紙亮出來,示意他確實已經唸完了,他說:“既然是最難的,自然只有題目沒有提示。”
本來麼,有提示葉清珂都大半是猜不出來的,這沒有提示,葉清珂就更成了無頭蒼蠅了,她看向葉清琭,發現葉清琭同樣是一臉茫然。
再看徐錦超,徐錦超也是隻有茫然。
攤主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幾個小孩兒。這道“上搭棚,下搭棚,開黃花,結青龍”的燈謎是攤主下了巧心思的。
在中秋節的賞燈會上,會來這種需要解燈謎才能買燈籠的攤子的只有讀書讀得好的文人,或是一些貪愛新奇的富貴人家的孩子。其他水平大約止步於識字的人,譬如專心務農的農人,都會選能直接購買的攤子。
而這燈謎的謎底其實是“絲瓜”。絲瓜這種農作物,常年和作物打交道的人自然是知道的,不必多大的能耐,聽見這麼一句“上搭棚,下搭棚,開黃花,結青龍”的描述,他們張嘴就能說出來是絲瓜。可對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來說卻變成了難題——他們頂多在飯桌上見過絲瓜,哪裡能知道長在地裡的絲瓜是什麼樣的呢?
“看來是沒有人知道了?你們要不要問問場外的人,除了我之外的人你們都可以……”攤主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看他們既沒有答上來也沒有說放棄,便提醒他們還有一個權力沒有用掉。
“……絲瓜。”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王茹寶半個身子都被葉清琭掩住,她歪著身子從葉清珂身後露出頭,仰臉望著攤主,小聲說了句什麼,葉清珂和葉清琭離得近都沒有聽清楚,但攤主竟然聽見了。
攤主停下話頭看著王茹寶,和善道:“小姑娘,你把剛剛的答案大聲說一遍好嗎?”攤主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的目光輕易讓王茹寶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王茹寶雙眼亮晶晶的,大聲道:“謎底是絲瓜!”她在家裡的時候,看到過大伯父家的院裡外面有種的,就是長得燈謎上說的模樣。堂姐們最喜歡在絲瓜棚下玩了。
“哈哈哈,好!好!好!”攤主看起來很高興,哈哈笑著連說了三個好,看著王茹寶的目光分外熱切,“讀書正當如此,不僅要讀聖賢書,還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