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著去找皇帝,不然一見面,只怕再也溜不出來了。
李植不以為然,抿了口酒,“依我看,英明神武只怕也是有限。”壓低聲音,“當皇帝的不務正業,整天尋思著選美人,能算是明君嗎?”
“什麼選美人?”
“算了,不說這個了。”話題似乎有些禁忌,李植轉了口,“聽說這幾年,皇后娘娘很是不得聖寵,這也罷了,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還有個什麼青州選的妃子,鬧騰了那麼大的動靜,可憐見的,年紀輕輕就被逼丟性命……”
“你知道什麼?!一派胡言!”雲枝大怒,她自幼與皇帝親近,只覺處處都是皇帝的好,再者,宮中有誰敢說皇帝的不是?此時聽得李植一說,倒好似皇帝是個荒淫無道、殘酷暴戾之君,頓時生氣,不由大喝出聲。
李植被她嚇了一跳,萬般不解,“你怎麼了?又沒說你。”
雲枝抿著嘴唇,扭臉看向窗外不做聲。
李植獨自琢磨了半天,問道:“莫非你聽說皇帝生得好,少女懷春了不成?”也不管雲枝答與不答,自語道:“也對,聽說太后娘娘年輕時容色甚美,是個傾國傾城的佳人,想來……”
“啪”的一聲,雲枝將碎銀子拍在桌子上,“你慢用!”自己轉身,“蹬蹬瞪”一氣跑下了樓,喚來小二牽了馬,徑直走出了酒樓。
“雲姑娘……”李植跳腳起身,緊跟著追了上去。
雲枝剛要翻身上馬,卻被他一把拽住韁繩,站在街頭頓了頓,反倒漸漸平息了心頭火氣,勉力笑笑,“對不住,我近來心情不太好,方才得罪了。”
李植倒也識趣,既沒有去問她為什麼心情不好,也沒有問為什麼聽不得別人說皇帝的壞話。只是鬆鬆散散跟著後面,揀了旁的話題道:“你要去找的那位顏公子,當真守了一位姑娘近十年?”
雲枝“嗯”了一聲,別無他話。
李植訕訕道:“為了一個女子,這也忒迂腐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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