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術後事宜:“記得定時吸痰,一定要防止外管脫出,同號氣管套管就放在病床旁邊的櫃子裡……”
滔滔不絕的叮囑並沒有讓蕭淮不耐,他凝視著她,眉頭漸漸舒展,薄唇不自覺地揚起一些弧度,那泛開的笑意裡蘊含著分外溫暖的情愫。
她沒有抬頭,不知道他的視線長久地駐留在她這邊,折身回到手術室裡面,將門帶上。
片刻後,林霂脫下手術服,走出手術室。
沒有在急診大廳裡找到蕭淮,她來到護士站櫃檯處問詢,被告知一位疑似蕭淮的男子已然坐上計程車離開了。
林霂深感意外。她推掉了蹲守在醫院裡的記者採訪,急急忙忙換衣服跑出來找人,人竟然不見了。
剛巧醫院院長從綜合病房走過來,見林霂呆立在電梯旁邊,打招呼說:“小林,我收到了你發的郵件,暫時沒有時間閱讀,有空再說。”
林霂勉強笑了笑:“院長早。”
“急診科主任剛剛提到你,說你功底紮實,下刀果斷精確。”他說完,搭電梯朝二樓去了。
院長嚴厲,極少當面表揚人。林霂聽到這些話高興了一下下,又悵然若失地嘆口氣。
來時出雙入對,去時形單影隻。她嘗試聯絡蕭淮,十幾通電話撥出去,聽到的永遠都是一句冷冰冰的提示:“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站在老洋房的外面,她又嘆了口氣。
記得他拿走了鑰匙,她看了看腳下,揣著探究的心情彎下身子,掀起門前地毯——一串鑰匙靜靜地躺在地上。
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在客廳各個角落搜尋,卻什麼都沒見著。
他離開了,一句交待都沒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這下林霂心塞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第一次失眠不是因為夢見車禍。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地作響,她滿懷期待看一眼螢幕,眼神又黯淡下去。
關怡的聲音從聽筒裡流瀉出來:“三木,出大事了!”
這會兒還能出什麼大事。林霂沒吱聲,悶悶不樂地把腦袋埋入被子裡。
“有個陌生人撥通我的電話,想在二月十四日情人節當天包下‘那年1936’。我問他貴姓,他說‘不是給自己訂的,是為老闆訂的。老闆希望和林霂小姐共進燭光晚餐’。”
林霂一驚,從厚厚的被子裡鑽出來:“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這位高深莫測的大Boss是不是蕭淮?不過蕭淮從哪裡得知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