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的眉眼中帶著別樣的神色,略微慌張卻不自知。
風八等放棄了剛發現的玩具,繞道戴鈺面前,伸手抽掉了他手裡的書,問道:“你想什麼呢?”
戴鈺不惱,抬頭看了風八等一眼,低下頭端起拿起了手邊的茶杯,細細品味。
嘖,今兒這茶葉不行啊……
風八等也不在乎他不理會,自顧自在戴鈺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師傅…”雷涼泫然欲泣的拽著戴鈺的衣角。
戴鈺權當看不見,心裡覺得莫名煩躁,手摸到桌子的盤子裡抓出一對核桃,在手裡轉來轉去。
“心裡很煩?”風八等涼涼的開口。
戴鈺心裡只想送出去四個字,幹你屁事,但還是憋了回來,不知道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
“沒有。”
“要不要我送你一對和田玉玩兒玩兒?玉石養人很不錯的。”
“不需要。”
“白給的都不要?”
“不要?”
雷涼伸長了胳膊想拽戴鈺背後的衣服。
風八等眼尖看見了雷涼的舉動,品了一口茶:“雷涼你要嗎?”
雷涼僵硬的把手縮了回來,屏聲凝氣的裝死。
“你要是想要和你師公拿。”戴鈺不耐煩的把腿上的醫書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雷涼伸手想抓住戴鈺的衣服,千萬別走,師公一臉諱莫如深,難以揣測的表情等著他呢。
風八等挑挑眉,很威脅的表情。
雷涼放棄的放下手,要哭不哭的直接坐在地上。完了,他又做了什麼惹師公生氣的事了,關鍵是…從開始他就沒有悟明白,到底哪裡惹了師公…要哭了…
戴鈺也不嫌馬糞的臭氣熏天,圍著馬圈轉了一圈又一圈,他很認真的想關於左策安真的讓他快點走的這個事情。
怎麼剎那之間,左策安翻身做主人了呢?
戴鈺並不覺得做錯了什麼,化去左策安內力是怕他再糾纏,自己喜歡清靜,不喜歡他經常的突如其來的告訪,礙於師傅的面子沒辦法推出門去,總要陰沉著臉色去應對,是讓他覺得是最煩惱的事情。
難不成……魚水之歡真的會讓人上癮?怎麼會心神不寧的居然一吃再吃?也不對吧。。。對魚水之歡成癮,也不是對他左策安成癮吧。他怎麼對於其他人沒有這種慾望?戴鈺很是納罕,刻骨認真的琢磨著。
雷涼邁進馬廄,看見自家師傅不嫌臭烘烘的馬糞味,很認真的坐在地上面對馬匹屁股思考。
也不怕馬毛了踹他一腳,雷涼腹誹,面色如常仍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師傅,緋如畫來了。”
戴鈺瞬間清醒的揚起頭來。
雷涼很感謝緋如畫來得及時救他於師公的口水之中,無比尊敬的把緋如畫請在上座,也不顧師公站在門口一副殺人的表情。
戴鈺正正衣襟,開口道:“戴公子好久不見。”
緋如畫著一身普通的黃色漢服,卻將她的異域風情彰顯的淋漓盡致,步搖斜插,珠翠欲墜,肌膚勝雪,巧笑語嫣間,傾國傾城之豔叫人目瞪口呆不敢直視。
“緋門主有事?”戴鈺好似看不到緋如畫的美貌一般,冷淡的問道。
“戴公子一如既往的客氣。”
“緋門主客氣,可是有什麼事要在下幫忙?”
“上次戴公子幫門下解毒,這次特意過來表示感謝的。”
緋如畫揮手輕揚,門外門下已經抬著箱子進來了。
“緋門主客氣,再三感謝,在下實在愧不敢當。”
緋如畫盈盈施禮道:“戴公子何必自謙,女子受戴公子恩情,以身相許唯恐怠慢,又何須在乎區區一點財物?另外女子有事相求,需在戴公子處打擾幾日。”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我也是暫住與此,不會久留。”
緋如畫對著門口的風八等道了個萬福,施了個禮,巧笑嫣然問道:“師傅,您不會在意我住下來打擾吧。”
師傅?誰是你師傅?
風八等暗暗把後槽牙齒咬的緊緊的,安安都沒這麼叫過他!回頭狠狠繼瞪了戴鈺一眼,都是你惹得!
接收到風八等的目光,戴鈺也很苦惱,對於緋如畫糾纏不清的態度,他的厭惡不比對左策安的少。
“不好意思,緋門主,我不同意。”
戴鈺抬頭看去,左策安扶著門框,臉色有些蒼白,氣喘未勻,仍堅定的站在那裡。
看著緋如畫和戴鈺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