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至此。
吃完晚飯,展星翰說要送格洛希回去,格洛希沒有拒絕,因為她有個疑問,為什麼她不暈車了?頭幾天她外出讓季衡載過她一段距離,差點吐得膽汁都出來了。為什麼做他開的車就不暈了呢?
“我開的不快?”展星翰也留意到了這件事,“你沒有不舒服?”看她確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為什麼?”
“可能……條件反射,或者……賓利就是賓利!”她只好牽強的找個理由,總比說“因為你”這三個字要好。剛想轉移個話題,想起了前天姍姍和她說的一則新聞,“周冪萱去香港發展了,和你有關嗎?”她其實想說,是不是你下手的?
展星翰看得出她一臉的好奇,輕笑了下,“格小姐,您可以問得更直白些,是不是我下的手?我是打算找些媒體朋友把她的醜事簡單報道下,但在我出手前,所有的導演都衝她喊停,報社也爆出了很多醜事,她在國內是混不下去了,才去的香港。”
“在打人之前,她應該知道這一巴掌代價多大的。可惜她那張我見尤憐的臉了。不過,不是你,能是誰呢?”格洛希有些睏意,倚在靠背上一張一合著雙眼。
展星翰把她那側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看她漸漸的入睡了。不是他,是誰呢?他的眸光深沉,在月色中有些幽暗。他也想知道,還有誰對周冪萱打格洛希一巴掌的事情這麼在意,並且有那個實力和勢力將一個不大不小的明星活生生驅逐到了香港,又無聲無息讓她銷聲匿跡……
格洛希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平日上班,因為打算考雅思,週末她有時會去圖書館有時會和姍姍上街。姍姍總說她,陸閱然回來了,還考什麼雅思呀?她總覺得應該做好兩手準備,如果國內混不下去,和閱然一起去澳洲也是不錯的。
那晚,已經是十二點,姍姍在洗漱,是格洛希幫她取的手機。洛洛一看手機螢幕上“情女郎”三個字,她知道是玉潔的電話,想都沒想便接了,“臭丫頭,終於想起我們了!”
姍姍明明聽洛洛這麼說的,之後,屋裡居然沒了聲音,等她拍著柔膚水走進房裡,一行行清冷的淚痕嶄新的掉落的,在洛洛的臉上,她倔強著雙眼卻委屈的咬著唇,咬得那樣深,看得見血痕,姍姍嚇壞了,“洛……洛洛,別嚇我,怎麼了?”
她目光緩緩看向姍姍,抽動著嘴唇,“冰紅茶……悔婚了。”
劉玉潔在電話裡啜泣著聲音,卻極力維持著平靜的口吻,她的冰紅茶跟她說了抱歉。幾天前,她的身體檢查結果顯示,她子宮長了一個腫瘤。醫生說是良性的,但勸她還是早做手術。這件事,她坦白的告訴了冰紅茶。冰紅茶的媽媽得知了這件事,逼冰紅茶和她分手。
“他媽媽說,如果領證了,她也就認了,但是既然沒領,或者就是天意。她不能要個或許不能生孩子的兒媳婦。如果冰紅茶不分手,他媽就不讓他回家。洛洛,我暫時不回去,會再找家醫院,排期手術,然後讓醫院出個證明,說不定,只要能證明不影響生育,她媽媽還會同意……”
格洛希想說“別傻了,快回來!”但終究還是隻說了“好,要好好保重身體,有事,就來電話,我和姍姍隨叫隨到。”她放下電話,看著螢幕變黑,似乎也看見了玉潔和冰紅茶的結局。
別人都聽得出,只有玉潔還不死心……格洛希和姍姍背靠背坐在床上,有時,覺得能為朋友做得真的不多,比如現在,她們覺得能做得,竟只剩等待……
☆、每一年清明
四月,清明的雨總像能讀懂世人的心緒,一顆顆晶瑩敲打著石階,傘下,馥郁著鬱金香的白色芬芳。格洛希獨自站在父母的墓前,“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將花放在另一束的旁邊,她知道一定是爺爺來過了,那個老頑固每年都來SY市,來這裡看看已經相隔兩個世界的人,他總覺著爸爸的死讓他虧欠爸爸的更多了。
格洛希靜靜的看著墓碑,她在心中默默講述著這一年。
一個修長的身影似憑空出現在她身邊,打斷了她的思緒,“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聽說你休假了,還以為你生病了。你每年都回來?”
“翰總,員工休假,作為有道德的老闆是不是應該不要打擾比較好呢?”這是一個嚴肅的地方,格洛希不想有失修養。
展星翰透過摘下墨鏡,“你不覺得陪員工來這裡看她父母,是更有道德的表現嗎?”他蹲下,將帶來的花束放下,“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格洛希的老闆,不知道你們喜歡鬱金香,明年我會記得。還有,格洛希在公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