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別人身上趕緊逃命,越遠越好。
手臂被大象的象牙貫穿,費洛格疼得牙齒都在打顫,止不住的痛意遍佈全身,在半空中他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變異大象不是人,是動物,即便是人,它也不會心慈手軟,作為被人類觀看的它,被束縛了自由,同伴被捕捉,拔掉象牙,販賣,肆意宰殺,這一切有因必有果,人類也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費洛格的鮮血順著象牙一點點地劃落,他的眼睛緊緊地閉著,不敢看大象的眼睛,因為那雙充滿殘虐的眼神讓他心慌。
半吊著在半空中,他有試著用自己的力氣抽出來,可是大象不給他機會,只見大象用鼻子捲起費洛格的半個身子,然後一拔,費洛格的手就像種在地裡的一顆蔥被人拔的時候用力過度,葉子和蔥頭分離了般,手脫離了身軀,掛在象牙上,而身子卻被大象的鼻子卷著。
“啊啊啊!!!”
痛,不斷蔓延的痛讓費洛格禁不住地痛苦大叫,尖銳的叫喊蓋過了大雨的聲音,更是將跑在遠方的馬彬達嚇腳步不穩,狠狠地摔了一跤。
斷了手臂的肩膀,鮮血流動地更歡,費洛格齜著牙倒吸著一口口冷氣,額頭上的冷汗汩汩冒出,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死法竟然那麼痛苦又折磨人。
還不如像候安傑那樣被一鼻子拍死來的痛快,好過受身體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打壓。
變異喪屍不會猜人類的心思,只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對待,它將費洛格一點點地送入自己的嘴裡,像咀嚼食物一樣咀嚼著費洛格,而溫熱的鮮血則順著象嘴淌淌留下,紅色的血,透明的雨水,大象灰色的面板,這三道色素組成詭異的顏色。
費洛格嘴裡的一句話梗在喉嚨還未吐出,就這樣逝去了生命,陰暗的天,磅礴的大雨似乎是在為他奏樂,為他感到惋惜……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贏了,我贏了,哈哈……”
哆嗦著身子,馬彬達嘴裡呢喃著這一句話,他神情慌亂地找到一輛小車躲了起來,雙手抱著膝蓋,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三個人中,我贏了,所以我不會死,一定不會……”渾身發著抖,他痴痴地一會笑一會哭,似癲似瘋,靈魂和精神上早就受到了驚嚇。
可他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一遍遍回放他們臨死時的情景,候安傑被大象的鼻子拍死,費洛格被啃食。
那輪到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麼呢?
“不不不,不會的,我是最後的贏家,不會死的!!!”
馬彬達使勁地晃了晃腦袋,接著他惶恐地探出一雙眼睛窺探外面的世界,陰暗透著陰霾。
心境已經在一點點的變化,驚魂未定的他一根神經還在緊繃著,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繼續活著,開始胡思亂想,猜測自己做剩下的那個人。
命運,從來就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當有人把命運交給了別人,甚至是作為賭注時,從那一刻,命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任人拿捏,篡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彬達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從未落過地,眼睛膽怯地望著外面,時時刻刻留意變異大象的舉動。
動物界中,不光大猩猩猴子有智慧,同樣的,大象也有。
啃食完費洛格之後,變異大象並沒有就此離開,它的長鼻子靈活地將每一輛車甩在半空中然後遠遠一拋。
隔著遠處,他看到的時候背脊一陣陣發涼,要是自己也在車裡面,保準會被摔死,這……
想到這裡,他趕緊從車上遛下來,動作各位的小心翼翼,不敢發出聲響,就怕變異大象聽見,那就不妙了。
剛從車上出來,馬彬達就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從那身形看不出來是男還是女,這人就站在不遠處,五米之內的距離,淋著雨,不動聲色。
“你……你是誰?”馬彬達有些侷促不安,前有人後有大象,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還有,這個人怎麼會突然冒出來?沒看到後面有變異大象嗎?怎麼不逃命?
沒有回答,人影連個正面都不給一下,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風吹雨打。
該不會是喪屍吧?!
皺著眉頭,一個恐怖的想法潛入,馬彬達簡直要欲哭無淚了,這是要變成了前有喪屍後有大象?
天要亡他了嗎……
他的腳小心翼翼地挪動,兩手扶著車,心驚肉跳地一邊看看不遠處的變異大象,一邊在瞅不知是人還是喪屍的人影。
害怕,在蔓延,緊張,在爆棚。
馬彬達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