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差,敖十三更是俊朗,身形高大,五官卻分外精緻,身上玄甲森森,手中八尺長。槍盤附蛟紋,不開口時威風凜凜,奈何蛟龍一族天生野性,他一開口嘴裡說出來的話輕佻膩歪,卻又能甜死個人。
“從未見過種神這般貌美之人,我先前真是白活那麼多年了。”
風衷坐了下來,不為所動:“我如今只是年少模樣,都還沒長開,你還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敖十三將長。槍在地上一豎,湊到她跟前坐了下來:“怎麼會是說瞎話呢?”他一手伸出,比劃在她的臉側,“眼大而有神,面白而嬌嫩,唇朱而飽滿,恨不能抱在懷中狠狠親上一……啊!”
話音陡然頓住,風衷手中的龍桑杖啪的一下敲開了他的手,惹得他一聲痛呼。
“這些話留著去跟別人說,在我這裡沒用!”
“唉,說個實話都能捱揍,那便不說了。”敖十三揉著手背乖乖坐正。
風衷擺好藍玉瓶,用龍桑杖託了一下他的手臂,指引他伸指搭在瓶口,凝神引出他身上精血。
敖十三雖然嘴甜人膩,可閉了嘴就是個血性漢子,精血取出時的疼痛就連不合老祖那樣的都禁不住眉頭緊鎖,他卻連眉心都沒皺一下。
那滴精血混著風衷自己的血凝固成團滴入藍玉瓶中,風衷滿心期望地看了又看,不禁洩氣。
“唉,還以為該夠了,怎麼還是差一點。”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敖十三立即又要黏上來,被她及時用龍桑杖隔開:“你可以走了。”
“種神為何這般冷淡呢,我可是真心喜歡你的。”他硬是貼了過來,這也便罷了,還上下其手,一手摟著風衷的腰,一手趁勢還在她臀上摸了一把。
風衷頓時就怒了,揚手便是一掌拍了出去,他往後一讓,手指只刮到他的額角,那裡硬硬的有一處突起。
敖十三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立即鬆開了她,滿面通紅:“你、你……”
窮奇竄過來威懾著朝他齜出了利齒,風衷猶不解氣,提著衣襬上前想踹他,見他這模樣不禁收住了腳:“你怎麼結巴了?”
敖十三捂著額角:“我們蛟龍……不、不能被、摸角……不然就、就……這樣!”
“……”風衷知道剛長角的幼龍才會這樣,看他模樣至少也有千年歲數了,早該適應了才對啊。
窮奇“噗嗤”了一聲,它這會兒還是成年模樣,這聲一定是在嘲笑了。
“活該,誰讓你不老實。”風衷將藍玉瓶收好,哼了一聲:“精血借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我……”敖十三捂著額角一臉懊惱,先前那麼遛的嘴皮子,這會兒連話都說不周整了,這要是傳出去,一夜斬萬魔也挽救不回名聲了。
糟心的是這還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復的,他嘆了口氣,拔出長。槍,怏怏踏上雲頭,臨走還不忘朝風衷膩歪地看了又看。
風衷盯著他的額角抬了抬手,他立即飛也似地跑了。
窮奇走了過來,風衷翻身坐到它背上,拍拍它,飛入谷底。
藏在谷底山石後的青離早在見到岐雲一行時便已按捺不住,又見敖十三成功借出了精血,更是難以忍耐,若非被青玄拉著早就衝出去了,此刻見風衷飛落下來,連忙走了過去。
“種神還需要精血,小神可以……”
“可以什麼呀?”忽然橫插。進來一道聲音,幾人扭頭望去,銀髮白衣的塗山十方輕飄飄地落在了面前。
他笑眯眯地走過來,把玩著髮尾,順勢在青離臉上一掃:“這位青鳥兄弟,你前兩日還躺著跟死人一樣呢,這會兒能借血麼?”
青離被他的銀髮掃得臉頰發癢,冷著臉抬手拂開:“與你何干?”
“怎麼與本王無關?”塗山十方伸出手指指窮奇背上的風衷:“別的不說,她能拿到這藍玉瓶就多虧了本王相助,本王與她在混沌界裡出生入死的時候可沒見你來幫忙,你為她做過什麼啊?現在倒知道來佔便宜了,切!”
青離被他飛了記白眼,頓生怒意,腳下往前一步,卻被風衷伸手攔住。
她從窮奇背上跳了下來:“精血不可再生,你已損失頭血,還是不要過多消耗了,我看你當務之急還是該去洗脫冤屈才是。”
青離自然急著洗脫冤屈,之所以還沒離開湯谷就是為了有機會借血留後,沒想到被浮連吞了頭血後她卻無心再考慮他了,偏偏如今又遇到這九尾狐出來攔路,咬著牙不做聲。
“聽到沒有,還不去辦正事?”塗山十方笑眯眯地抱著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