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便走開,便派我來看看你。”
我感動地“啊”了一聲。從道觀到這裡可不近,二師兄千里走單騎,只為看我好不好。我怎麼不感動?
窗簾拉起來,屋裡霎時亮堂了起來。夏庭秋笑意盈盈地從窗下走出來。年輕男子修長挺拔,清俊儒雅,眉目如畫。
我從爐子上提了水,衝好熱茶,然後雙手奉到我二師兄面前。夏庭秋潤了潤喉嚨,這才開始訓話。
“師父說,棠雨那丫頭,做事糊里糊塗的,貪吃又貪玩,叫她去送親,怕要捅婁子。也不知道她爹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搖頭晃腦的,把我師父那嘮嘮叨叨的語氣學得了個十足。
我忍不住哈哈笑,“我是送親,又不是自己嫁人,他老人家緊張什麼?”
夏庭秋慢慢收起了那副不正經的笑臉,桃花眼輕輕一眯,直直看著我,“你來信裡說這一行有要務,也沒說清什麼要務。我倒是好奇,你爹能有什麼事讓你來做?”
我也收起了笑臉,起身推門左右看了看,然後又把窗子一一合上,這才坐下來。
我一本正經道:“我爹要去北梁偷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我說:“是鎮國寶印。”
夏庭秋長眉一挑,“就是一百五十年前,武王叛變時帶走的那方寶印?”
我點了點頭,“我爹說,是國師說的,這些年來天災人禍不斷,民不聊生,都和寶印遺失在外有關。要想國泰民安,只有將這鎮國之寶尋回來。”
“皇帝信了?”
“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苦笑。
夏庭秋站了起來,揹著手在房中踱了幾步,轉頭看我,“你爹叫你……你可有頭緒?”
“我爹說,朝中已經派人去打探了。到時候會有人將寶物交與我,我負責將它帶回來。”
夏庭秋眉頭深鎖,神情凝重,“此事還有誰知道?”
“這裡只有我一人。”我說,“連公主都不知道。”
“可你將來怎麼逃脫?”
“說是會有數支人馬假裝運寶以轉移視線。我爹要我到時候聽從指揮。”
“若你被抓……”
我譏諷而笑,“我爹說了,我是郡主,即使被抓了,也不會殺我的。”
夏庭秋惱怒,低叱道:“簡直胡鬧!”
“噓!”我伸出食指。
夏庭秋問:“為什麼偏偏叫你去做這事?”
“不叫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