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鯉好聽。”
“……好吧。白鯉說你是小白,可是我覺得你什麼都會誒,會打怪,會奶人,會做日常。你看我,我才是貨真價實的小白吧,我連氣純和劍純都還分不太清楚。”
“……那是你太笨。”毒哥敲了一句,覺得還不夠,又加了倆字,“還蠢。”
“你……嫦娥!我今天不種菜了!”
“那這週末你也別拿工資了。”
“……你就不能讓讓我麼。”
最終還是小渚敗下陣來,畢竟囊中羞澀,還指望在週末能拿點可憐的種地費呢。
其實白鯉也給她交易過金,但是小渚都拒絕了,她知道白鯉的家境並不優越,而自己,說實話,還是不錯的。但是玩個點卡遊戲實在沒有花錢的必要,她自己也沒什麼想要買的,不如就安逸的種種菜,看看風景,也何嘗不是遊戲的一種方式。
“小白痴,你知不知道,劍三有一種大煙花,叫真橙之心,在這些風景勝地放,最美不過。”
“這個我知道!白鯉給我截圖看過好多呢,都是她給孤鶩放的。”小渚馬上點點頭回答。
“那你想不想親眼看看?”
“不不不,還是算了,白鯉被那個煙花卡掉過好幾次,我現在用的筆記本配置也不高,還是算了。”
最後,小渚硬逼著毒哥凹了幾個造型,截了圖,才終於心滿意足,雖然那時候大家的裝備都還醜醜的,但這種感覺就像是和好友在某處風景勝地合影留念一樣,總歸是一種紀念,紀念友誼,也紀念美好。
思緒在這刻戛然而止,小渚一瞬間回到了現實中,望著眼前的小遙峰與記憶裡的模樣絲絲重疊,景緻一塵未變,可一同觀景之人,卻早已不知所蹤,心下不由感慨。
三年了,距離那一次,和願逐月華在這裡合影,已經過去三年。
大唐都快覆滅,何論是江湖間的那些恩恩怨怨。
可是,那即便是江湖裡最微不足道的時光,也是她曾放在心底小心守護過的珍寶啊。
即便,它已碎作塵埃。
“那個花姐,麻煩你讓一下,我們要放煙花拍照了。”
突然冒出來的白字,讓小渚趕緊取消了人物遮蔽,說話的是個秀姐,一身浩氣水藍長裙,在皚皚白雪中顯得仙氣十足。
但小渚卻沒有去關注她叫什麼,因為一旁那隻綠油油的太上又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這年頭橙武還真是氾濫,已經人手一隻了嗎?小渚咕噥了一句,漫不經心地看了看這隻橙武粑粑。
不看還好,一看又把她嚇了一跳,這貨不就是建號最初在孫思邈跟前遇見的那個太上粑粑,覆水麼?!
也太巧了……最不想見毒哥,偏偏還總是遇到毒哥……心裡雖然碎碎念,但小渚還是遠遠退開了一段距離。
“小徒弟?”
覆水的白字讓小渚愣了愣,不會吧,他還記得自己?當時二話不說就刪了師徒確實不大禮貌,不過他也不必這麼記仇吧。
“你記錯了吧?我不認識你呀。”
“哦?那估計是認錯了,我有個徒弟收了才兩分鐘就不見了,ID倒是和你有點像。”
額……小渚汗顏,看來這傢伙是真記著她呢……還是快點兒撤吧,現如今她頂著花前月下這個幫會,壓力可是很大的。
“寶貝兒,你認識這個花姐啊?她是花前月下的誒……”
“是嗎?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呢。花前月下這種幫會,怎麼會收未滿級的小號呢?”
秀秀在隊伍裡問,但覆水卻偏偏用白字回了她,小渚離得並不遠,能清楚看見當前頻道跳出來的話。想來也怪,這個毒哥每每都愛用反問的語氣說話,和曾經的某個人還真有點像。
轉身欲走,華美的海誓山盟已在身後綻放,小渚回頭看了一眼,便飛離了小遙峰巔。
“寶貝兒,你不是說今天要把海誓山盟鋪滿小遙峰的嗎?怎麼放了一個就不放了呀?”秀姐圍著覆水跑來跑去,似是不滿他的食言。
“不放了,有人會卡。”
“卡?誰?我的顯示卡很好噠,不卡不卡,你平時都是電影級畫面打攻防,也不會卡啊?”
覆水沒有再說話,他看著包裡好似是用不完的海誓山盟和真橙之心,默默點了神行。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包裡,又為什麼買了這麼多,他始終沒有忘記,而正是因為他忘不了,所以至今都沒能把它們全部綻放。
最後,空蕩蕩的小遙峰只剩了藍色的秀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