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竹草重新整理了又被採走,採走了又被重新整理。
許久後,她下線了,在她的聊天框裡,最後一條密聊是來自戒葷的。
“我知道你最害怕的是誰,現在,我把她找回來了。”
……
“師父,我發了師孃組隊申請,可她老是拒絕我,”無量山的地圖上,小道姑騎著馬跟在覆水身後,慢悠悠地走著,“雖然知道師孃在無量山,可是這裡好大。”
東看看,西望望,小道姑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討厭了,有點喪氣。
“師父,你知道師孃在哪兒嗎?”她抬起頭,看向前面那個步子篤定的苗疆師父,又想起方才那個藍衣秀秀,疑惑的問道。
“嗯,知道。”
“那師父你帶我去找師孃?”
“我就不去了,我把她的位置標記在地圖上了,你自己去吧。”
小道姑點開地圖,看見了師父標註的一個小鐵礦。她沒有多問為什麼師父不一起去,她開始隱約覺得,或許事情並不是師父說的那樣,或者說是並不單單是那樣。
覆水把小道姑送到半路就回頭了,以前他總認為,只要小渚回來,他會不顧一切,哪怕是死皮賴臉地湊過去,注視著她,守護著她,再也不做從前那些自以為是為她好、實際上只會讓她傷心的事。
而現在她真的就在這裡了,他卻有些近鄉情更怯的心情,既希望小渚知道覆水就是嫦娥,又害怕被她知道,雖然這麼久以來他自詡自己當初沒有做錯,但是,真的沒有錯嗎?
只要小渚不原諒他,他就不能真正理直氣壯,當初的事,他無法說自己是全心全意為了小渚,多少,是摻雜了私心的。
小道姑策馬跑到了劍湖宮外的木棧橋上,小渚果然站在葉琦菲的旁邊。
這個地方她從來沒來過,升級的時候也沒有注意,但那恢宏的水瀑和巨大的冰雕,簡直美呆了。
在橋頭躊躇了一會兒,不知要怎麼開口,正決定就這麼橫衝直撞的殺過去,遠處那個土土的花姐卻不見了。
您的好友'半渚芳華'下線了。
系統提示也在同一時間跳了出來,小道姑握著滑鼠的手一緊,停在了原地。
“師父,師孃她下線了……”
沒有得到回應,小道姑一時有些心灰,於是跟覆水道了聲晚安,也下線了。
好友列表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覆水對著那個介面對視良久,最後輕嘆一聲,關掉了遊戲。
整整一週,小渚都沒有上線,不要說是覆水,就連戒葷他們都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找來的幫手,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啊!
而本應該鬆一口氣的落霞,不知為何更加焦躁起來,她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只要那個萬花一回來,一切都會不一樣。
小道姑的心灰並沒有持續太久,只要一覺醒來,就會精神滿滿,她每天都會在那個木棧橋上等上許久,她越來越想要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她能詢問的,只有小渚這個師孃。
“師父,師父你說話呀?師孃她該不會是不會回來了吧?”
YY裡,小道姑尚還有些稚嫩的音色一遍遍響起,而覆水卻總是在她不經意的時候已經退出了YY,他不相信小渚會再一次離開,在同一個地方離開。
她這次回來,一定有她想要做卻還沒完成的事,她不會就這麼走的。
手中執著那張惟妙惟肖的同人畫,覆水用手指滑過花姐的頭髮,像是真的在輕撫一個人的腦袋一樣。
信上的ID,區服,都是假的,他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在遊戲裡出現了幻覺。不得不說,那個曾經被他護在手心裡,傻得讓人恨不得把智商分一半給她的女孩,在這一年中,真的長大了。
可她偏偏要附上這張畫,讓覆水不得不感嘆自己的直覺,永遠都是那麼準。
方舒年,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嗎?
無量山下劍湖宮門口,葉琦菲永遠靜佇於此,目光注視的方向,是那個離她遠走越遠的兒時玩伴多多。而此刻,葉琦菲的身邊多了一個衣著鮮豔的道姑,正出神地看著那個被霧氣和水瀑所覆蓋著的劍湖宮入口。
這幾天她去百度科普了一下這個地方,是個被策劃夭折了的副本,她敢說這是現階段所有副本入口最瑰麗最壯闊的,但是門後卻什麼都沒有。
而師孃,又為何會喜歡在這裡發呆,是因為她也在期盼這個副本也許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開放那麼一會會兒,然後成為少數幾個幸運的玩家進入一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