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因一己之私而做出那麼過分的事。如果她能早一點想到鴛鴦和戲水的關係,她一定會不會這樣去做,一定不會做孤鶩的幫兇,可是,沒有如果。
“阿年,又在想戲水和鴛鴦的事了?”
月華溫和的聲音在YY響起,小渚從自責的沼澤中回過神來,她迫切地想要聽到月華的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總會在她迷失彷徨的時候為她指路,他是她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唯一願意信賴的人:“嫦娥,我做錯了,我不該利用孤鶩和鴛鴦的,我不知道戲水大溼和鴛鴦竟然是那種關係,戲水大溼這麼好的人……”
“鴛鴦和孤鶩會好上,原因並不在你啊,”月華寬慰小渚,“是你讓他們認識對方的嗎?是你讓孤鶩喜歡上鴛鴦的嗎?是你讓鴛鴦拋棄戲水的嗎?不是吧。他們的事你雖然摻了一腳,但終究不是你能夠左右的,你沒有必要這樣自責。”
月華的寬慰無法說服小渚,她喃喃道:“可是我……那塊五彩石是我拍了給孤鶩的,我明明知道很可能是孤鶩送給了鴛鴦,我卻沒有告訴戲水。如果戲水早一點知道他的情敵不是獨酌而是孤鶩的話,會不會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笨蛋,你想得太簡單了。這世上最難掌控最難把握的是什麼?是人心。鴛鴦和孤鶩,看似那麼不可能的一對人,卻偏偏看中了對方,確定了對方,不惜背叛那麼多人,傷害那麼多人,也要走到一起。在我們眼裡,或許覺得他們離經叛道、傷天害理,但在他們自己眼裡,卻是為了對方披荊斬棘、一往無前。你以為你只要提醒了戲水就會改變什麼嗎,不會的,也許只是增加了一點他們在一起的難度,但這個結局,並不會有太多的改變。何況,即便沒有你,也會有別人去做那些事。”
儘管月華這樣安慰小渚,但小渚心中的疙瘩仍舊橫在那裡,擋住她的心路。幸好最近月華忙完了自己的事,重新回了遊戲,能一直陪著小渚,開導她。
這會兒已經是九月中旬,月華上線後,看見包裡靜靜躺著的一條鐫刻了他與白鯉的ID項鍊,什麼話也沒有說。
“對不起啊,嫦娥,那次七夕,我騙了你……其實我是用你的號跟白鯉做的……你千萬別生氣,對不起!!”小渚知道月華上線後肯定會看見那條項鍊,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小渚還是立刻跟他道歉。畢竟是自己欺騙在先,月華總有一天會上線,她能順利瞞到現在,已經是老天偏愛了。
但是出乎小渚預料的是,月華並未因此事計較,只說了句:“也好。”
見月華沒有責怪自己,小渚總算鬆了口氣,然而在螢幕這頭暗自高興的她,又怎知螢幕那頭的月華,冷冷地看了一眼項鍊上的白鯉二字,隨後毫不在意地丟出了揹包,點下了確定。
十一長假的時候,小渚回了一趟家,父母見她便問顧今今怎麼了,顧今今是白鯉的名字。小渚也說不清她們這樣到底算是怎麼,只是滿心遺憾地說是友誼走到了盡頭,今後可能都不會再見了。
小渚不會因為和白鯉斷交而活不下去,劍三的江湖也不會因為少了誰而進行不下去。就比如說現在的孤鶩和鴛鴦,已儼然是對如膠似漆的情緣了,鴛鴦頂著把狼煙搞垮這一大功進入重山,直接坐上了幫主夫人的位置。
然而,因為之前戲水在YY上所說的那些話,重山上下不少人都對鴛鴦和和孤鶩的關係感到不齒,更有一部分正義感爆棚的人直接退了幫會,轉去九重霄幫戲水。孤鶩更是直接,快刀斬亂麻地把一些嚼舌根的人踢出了重山,不留絲毫情面。
幫會里本就有不少人看不慣這一對,就算鴛鴦搞垮了狼煙又如何,看不慣就是看不慣,不要臉就是不要臉。幫主非但沒有平息輿論的行動,反而直接踢人,更是讓人感到重山要沒救了。於是又有一部分人主動申請調去了二會三會。一時間,重山上下人心渙散,沒多久就從四個幫會銳減到了兩個幫會。重山在孤鶩手裡,遇到了建幫至今最大的困境。
在外人眼中,本以為重山在狼煙的垮臺後應該會抓緊機會發展,愈加強盛起來。但實際上,重山非但沒有在這件事中賺到什麼利益,反而內亂不斷、自身難保。
一向以幫會為重的孤鶩這次毫不避諱地三了自己兄弟的老婆,事後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不僅讓重山的舊人看著心涼,那些素日裡與重山交好的其他惡人幫會,也不禁敬而遠之,誰能保證孤鶩下一個下手的目標不會是自己呢?
而對於鴛鴦來說,她曾經最討厭的就是把幫會利益看得比人還高的傢伙,所以她背叛了戲水,出賣了獨酌,最後選擇了孤鶩,或許她認為,能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