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噁心的部位,但是,以錢偉業的高大身材,想要攻擊他的面部,難度比較大。小西在心裡瞬間回顧了李朝陽在家裡跟她比劃過的女子防身術,還是咬牙決定,攻擊錢偉業的下/身。就在錢偉業快要撲到小西身上,兩人之間還有一點空隙的時候,小西突然抬起膝蓋,準確地頂在錢偉業賁張的下/體上。膝蓋上揚的衝擊力和錢偉業身體撲下的下沉力疊加在一起,造成的效果可想而知。
錢偉業家的這個房間,說是客房,其實是他專門用來與良家女子尋歡的地方。風塵女子,錢偉業是不會帶回家的。這間房間專門改造過,其中一個特點是特別隔音,這本來是為了方便玩弄女人,現在卻反害了錢偉業自己。他倒在床上來回翻滾,嚎叫得山搖地動,都沒有人過來看看。
小西一擊得手,馬上從床上爬起來,奔向桌子,她早就注意到了,那裡有一個金屬檯燈。李朝陽說過,如果力氣不夠,一次擊打不夠狠,就要反覆擊打,能夠藉助工具的話更佳,讓歹徒較長時間失去行兇的能力,以保證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逃跑。錢偉業身強體壯,小西不知道自己頂了他一下,他多久能緩過來,所以小西操起那個金屬檯燈,拽掉插頭,狠狠地砸向錢偉業的太陽穴。
錢偉業大叫了一聲,不動了,鮮血從他的臉上流下來。小西心怦怦跳著,走近他,把顫抖的手指放到他鼻子下,還好,還有呼吸。小西雖然恨他到死,但是讓她真正殺一個人,她還是不敢。
樓下有錢偉業的保鏢,房門反鎖著,錢偉業吩咐過不許打擾,現在在這個房間裡,反倒相對安全。小西的手機就被放在桌上,她開了機,無數的未接電話跳進來,單位的電話號碼打了好多次,奇怪的是,裡邊居然有李朝陽的未接電話,他白天工作的時候,是很少給她打電話的。
小西給李朝陽回拔過去,電話響了一聲,馬上就被接通了,李朝陽焦急的聲音傳進來:“小西你在哪兒?”
“我被錢倩和他爸爸劫持了,現在在城東的波光河畔別墅小區,園區中部最東邊緊靠圍欄的那一棟,二樓最東邊的房間。”聽到李朝陽的聲音,小西鼻子一酸,但是她顧不上訴委屈,現在第一重要的是逃出去,她目前的情形,還沒有脫險。
“明白,我正向你那裡去。我馬上替你報警,讓最近的派出所先出警過去,你不要慌,堅持一會兒。”李朝陽乾淨利落地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西松了一口氣,身上的勁兒一下洩了,感覺站都站不住。她扶著桌子,緩緩癱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陣一陣地頭暈和噁心。她把雙肘支在桌子上,扶著頭,忽然才意識到,李朝陽說他正向這裡來,他難道已經知道了自己被錢倩劫持,遇險在這裡?
☆、來得及
等待的時間,每一秒鐘感覺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尤其是這個時候,頭腦的昏脹和胃裡的噁心,交相襲來,小西虛弱不堪地伏在桌子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壓制住想吐的感覺。她的腦子裡嗡嗡的,彷彿有各種聲音在耳中響起,有錢倩肆意的笑聲,錢偉業低沉的說話聲,電話鈴聲,甚至還有警車的笛聲,都混雜在一起。小西沉沉地閉上眼睛,心中,還保持著一點清明:那些,不過是幻聽罷了。錢倩走了,錢偉業被她砸暈了,而警車,不會來得這麼快。
突然,在所有這些聲音之中,夾雜了一點細碎的聲音,這聲音雖然小,卻與那些虛幻的聲音迥異,小西猛地驚覺,回過頭,赫然看到錢偉業不知何時已經醒了,而且已經掙扎著挪到了床頭。
“啊!”小西的一聲驚呼還沒有叫出口,錢偉業伸手按上了床頭一個什麼東西。他轉過流滿血的臉,猙獰地看著小西,低沉地、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該死的臭婊/子,你別想活著出去!”
錢偉業的身體靠在床頭上,並沒有撲上來抓扯小西,他顯然傷得不輕,剛才的一陣挪動耗盡了他的力氣,他似乎動都動不了。
錢偉業按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之後,小西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緊張地四下看,她怕這屋子裡有什麼機關,但是,一切似乎如常,屋裡安安靜靜,什麼也沒有發生。小西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有人大力推門的聲音,小西幾步跑到門口,把耳朵貼到門上,是警察來了嗎?外面人的推不開門,開始撞門,隱約聽見有人喊著“老闆”,小西的心彷彿一瞬間墜入冰窟,外面的人,不是警察,是錢偉業的保鏢。
她明白了,剛才錢偉業按的,是通向外面的警報器。
房間裡已經沒有退路,外面的人隨時可能衝進來,只有……,小西衝到窗前,“唰”地一聲拉開窗簾,開啟窗戶。窗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