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勝其煩。原來她總怕主任挑她刺,現在卻怕她來示好。
紀吉菲也向小西示好,是那種特別仗義的哥們兒式的示好。小西忙得顧不上吃飯的時候,紀吉菲會主動幫小西買飯,天氣不好的時候頂替小西出去跑腿,小西加班的時候幫著小西打下手,總之,十足表達了她對小西的誠意。
到了春節前,小西和紀吉菲成了私下裡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表面上,小西仍然小心翼翼,不敢跟紀吉菲走得太近,因為那樣就等於兩人聯手,向主任宣戰了。雖然聽著紀吉菲跟主任據理力爭確實很讓人熱血沸騰,但不是人人都有紀吉菲那樣的勇氣。
今年的春節來得早,過完元旦二十多天,就是春節。李家二老接到李朝陽和周小西兩夫妻的邀請,臘月二十九就高高興興到省城來過年了,出門的時候好一番通報親朋鄰居:“我們要去朝陽家過年,哎呀沒辦法,一定要讓我們去。過年你們就不要來我家串門了,免得撲空。”“我們要去兒子家過年,哎呀沒辦法,一定要讓我們去。門口的積菜缸,還有曬的蔥,麻煩您幫忙照看著點。”
小西元旦回來,就著手把林晚的茶室都清理了出去,雖然這套東西可能價值不菲,她還是毫不猶豫地丟掉了。她並不想問問林晚有沒有興趣拿走,既然林晚兩年前沒有拿走,那說明……她可能也沒地方放。
現在,一張結結實實的沙發床,敦敦實實地放在那裡,靠背和坐墊展開就是厚厚的床墊,底部還有放被子的床箱,要多實用有多實用。李家二老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展開成雙人床的沙發,上面鋪著嶄新的床單和被子,真是讓人滿意極了。
除夕傍晚,全家高高興興地吃了團年飯,李朝陽出門去警局值班,李爸爸、李媽媽和小西三個人暖洋洋圍坐著,有說有笑,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視。一直到了警局,李朝陽都覺得家裡的那種暖洋洋的氣氛,包圍著他,讓他忍不住嘴角上翹。他不用擔心除夕小西一個人在家,不用擔心父母孤獨地枯坐,娶了小西之後,他基本上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兩家已經約好了,春節之後,李家二老去小西家會親家,為了不讓老人來回折騰,小夫妻倆讓李家二老春節後不要回去,在省城多住一段,等春節後的第一個雙休日,李朝陽開車去周家。春節過後的第一個週末是換休之後的單休,之後又過一週,才是雙休。李爸爸李媽媽第一次在兒子家住,居然被挽留著,住了半個多月,心情很是高興。兒媳婦孝順、聽話,除了收拾家務稍微懶了點,其它一切都好。小西飯後不願意洗碗,經常就先堆在水池裡;擦灰塵、拖地做得也不勤快。但是,相比較有潔癖的林晚,二老就覺得小西好得多,不,簡直是好太多了。
還有三天就要去會親家,全家人都有點小激動,晚上一起商量著要帶點什麼,在哪家飯館請客-按規矩,男方家應該請一次客。大家在客廳里正聊得熱鬧,李朝陽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看了看,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然後走進臥室去接聽,還隨手關上了臥室門。
是有案子吧?小西想。
李朝陽直到關上了臥室門,才小心地接通電話:“媽,什麼事?”
“朝陽,你快來,一幫討債的人堵在家裡,晚晚活不成了呀!”
☆、就靠你了
李朝陽從臥室出來,居然換了警服,他說:“我出去一趟。”
李爸爸李媽媽大驚失色:“大晚上的,出什麼事了?”
小西沒說話,但是她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擔憂。
李朝陽沉吟了一下,不忍心讓他們擔心,還是說了實話:“林晚的媽媽打的電話,她說,林晚惹上了一個債務糾紛,現在債主堵門,林晚已經昏過去一次了,她們母女實在沒辦法,向我求助。”
全家人鬆了一口氣之後,表情各異。李爸爸有點尷尬,李媽媽氣乎乎的,小西……面無表情。
李朝陽抱歉地看看小西,小西低垂了眼瞼,不看他。李朝陽想對小西說點什麼,當著父母的面,有些不好意思,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說出口,轉身準備出門,李媽媽忽然一把攔住他:“你等一會兒。小西,你跟他一起去。”
“啊?”“啊?”李朝陽和小西兩個人一起說。
“不要‘啊’,大晚上的,兩個人一起,有個伴兒,遇到事情,也能有個商量。”李媽媽一邊說一邊推小西,“你快去穿衣服,多穿點,晚上冷。”
小西只好乖乖去穿衣服,跟著李朝陽下樓去。等他們出了門,李媽媽回頭對老伴憤憤地說:“那個晚晚,就是個災星。”李爸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