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卻故作神秘地說,“沒聽說過正常,據說不是正宮娘娘生的,要不是方董這麼大的家業需要人繼承,方太抵死也不會讓他認祖歸宗的。”
有個人還故作正經,“我們在這裡說老闆是非有些不大好吧?不過你們說,將來是蔣先生說了算還是太子爺說了算啊?”
聽到這裡,我差點沒拿頭撞牆,為什麼要在這麼八點檔的場合聽到這麼八點檔的對白啊,還有最後那位,您幾位都八卦的這麼深刻了,還有什麼不太好的啊。
我躲在隔間裡,連水都不敢衝,繼續聽那幾個人說是非,開始那把聲音說,“蔣先生長得帥,風度好,太子爺勝在氣質清淡,一比一,平手。”
最後說話那人卻很是不屑地說,“你就知道花痴,不過話說回來,管他誰說了算呢,每月發我們薪水就成,上個月在美美看到的那件外套居然現在都不打折,鬱悶死我了……”
聽著談笑聲越來越遠,我終於抬起酸澀的雙腳走了出來,頓時覺得額角脹痛,指尖發麻,這個世界小的真奇妙,多麼不相干的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聯絡,現在又多了一個迷一樣的方逍,老天啊,您還有多少雷人的橋段啊,統統向我砸來吧。
第九章 天雷那個滾滾(2)
被這麼一個天雷滾滾的訊息打擊,我昏昏沉沉地加完班,又昏昏沉沉地回到家,睡了一個昏昏沉沉的覺之後在清早昏昏沉沉地趕來上早班。
前廳部老大拿著一張表問我,“週六你休假是不是?那員工旅遊你可以參加了。”
“員工旅遊?去哪?每個人都要去?”
老大點頭,“員工旅遊每年都有,但是新董事方先生要求只要是不上班的員工都要參加,因為這是增強團隊精神好機會。”
“哦”我遲疑了一下,“全都去嗎?”
“是啊,蔣先生和方先生都去,碧泉山徒步燒烤,準備合適的衣服啊,千萬別穿裙子就對了。”
望天,倆人都去,我還是不要湊那個熱鬧了,於是我說,“那個,FENNI說要跟我換班來著。”
“不許換班,蔣先生昨天特意交代的,如果有事,直接跟他請假。”
老大一副“你跟高層都這麼熟了,還在我這裡曲線救什麼國啊”的表情,我立刻無話可說,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老大在我名字後面花了一個鮮紅的小對勾,碧泉山啊,那是十幾裡的山路啊,六月的太陽這麼毒辣還去烤肉?烤人倒是名副其實……再加上那兩個人,這哪裡是出去玩,等著被玩還差不多。
在那煎熬的幾天裡,我無比希望自己忽然患上感冒發燒拉肚子等疑難雜症,甚至希望接待到個把從美洲歸來的H1N1疑似患者,然後自己也華麗麗地被隔離,即便是那樣,也好過這般不安忐忑。
跟江軼淵一起吃飯,一整晚我都心不在焉,他揉揉我的頭髮,笑,“熊,你這是在幹嗎,用筷子數蝦仁和青豆?”
我默默收回筷子,一開口就忍不住嘆氣,“後天酒店要去郊遊,我不想去。”
江軼淵笑意更甚,“那不是很好嗎?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如果不是那天我有重要約會,我一定跟你一起去,對了,下次可以帶上家屬嗎?”
新鮮空氣,我看不見得,有方逍的場合那絕對是煙霧迷濛,有獅子的地方那絕對是烏煙瘴氣,我想跟江軼淵傾訴我的煩惱,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無聲嚥下,我想,我還是沒有勇氣跟他交換心事和秘密。
送我回去的路上,他輕輕握住我的手,那手掌乾燥溫暖,可是同夢中那一雙完全不一樣。
回到家,小T還沒回來,這傢伙最近神出鬼沒,不是戀愛就是有JQ。我翻箱倒櫃開始準備裝備,看到那雙抓絨手套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動,抖落開來鋪在床上,半響才放進去,雖然我不知道它是否屬於我,可是我知道,它註定見證過什麼東西,唯有物質可以記錄下破碎的時光。
那天一大清早我們便在酒店門口集合,天氣並不好,陰沉卻燥熱,天空像一張鋪滿灰塵的幕布,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揹著大大的包包,像烏龜厚重的殼,去的時候車上已經差不多坐滿了,我只得隨便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把耳機塞進耳洞的時候正巧看見某兩隻一起出現,都是休閒的裝扮,風格卻大大的不同,蔣卓揚一身專業的戶外裝備顯得異常不羈灑脫;方逍穿海藍色,彷彿一片靜謐沉著的海,他們跟眾人致意問好,我急急縮排座位裡,努力跟他們的視線錯過。
人員很快全數到齊,我身邊的位置卻一直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