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邱奶奶和沈賽花便忙活著做月餅。顧南洲這下插不上手,便直接回了家。
日頭懸掛于山尖,堪堪就要落下去的時候,沈賽花這邊總算是忙完了。洗了個手,木桌擦乾淨搬至院子中央,熱氣騰騰的菜端上桌。沈賽花正欲喊顧南洲過來吃飯,門口處卻突然喧鬧起來,聲音亂七八糟,聽不出在說什麼。其中還有婦人哭鬧的聲音,讓人聽得頭疼。
沈賽花連忙放下手中菜碗,出了院門。
上十個人將顧南洲的院門口圍得嚴嚴實實,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去。顧南洲被擠在人群中央,一臉的無奈。他面前正在嚎哭的婦人,腰身粗壯,嗓門洪亮,抬手抹淚間,手腕上小指粗的金鐲子十分的晃眼。
沈賽花一下子就認出那婦人是誰了。放眼望去,這下泉村裡能帶的起這麼閃亮粗壯的金鐲子的人,也就只有吳峰家媳婦兒了。
沈賽花一時間有股躲回自個兒家裡再也不出來的衝動。並非她見死不救,只是她實在是對吳峰家媳婦兒犯怵。她沈賽花活了這麼些年,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跟吳峰家媳婦兒那種女人打交道。
可顧南洲孤立無援的樣子又拖住了她逃進院子的腳步。不過一時遲疑,便有不在核心地位的圍觀者眼尖的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沈賽花,一聲高呼:“村長在呢,村長在呢,吳家媳婦兒也別哭了,讓村長來替你做主!”
吳峰家媳婦兒被人這麼一叫,下意識的止住了乾嚎聲,可一見是沈賽花,張嘴又要嚎起來:“你個缺心眼兒的,你不知道村長不喜歡我家那口子啊,她哪兒會替我做主啊!”嚎著嚎著,嘴裡的詞變了樣兒,“也不是我家那口子想當這個村長啊,可當初大家誰不知道,等老村長沒了後,那村長就應該是我家那口子啊!誰知道半途來了個外人,也不知道給老村長灌了什麼藥啊,這村長一下子就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