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送你們一程。”那母女之前就擔心葛家的人在路口堵著他們,這下聽了韓奕的話,心裡鬆了一大口氣,更加感激面前這幾人了。那老婦又要下跪,沈賽花快步向前將她扶了起來才作罷。
果不其然,出了鎮口還沒走到兩裡的路程,路就被一群看起來精瘦的壯漢攔住了。那母女兩有些驚慌失措,沈賽花看在眼裡,低聲道:“沒事兒,別擔心,一切有我們呢。”
韓奕向前一步,也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問道:“誰是頭兒?麻煩站出來說話。”
壯漢之一站了出來,對韓奕,語氣還算溫和的道:“今兒是我弟弟的好日子,可被閣下一群人攪了局不說,還把我弟弟帶的人打了個殘廢。這事兒做的實在有些過,兄弟我過來找個說法兒。”
沈賽花翻了個白眼:“還有臉來找說法。你弟弟強搶民女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來找說法啊。”
壯漢見她是個女人,也就沒理她,看著韓奕。韓奕道:“說法?敢問兄臺想要個什麼說法?”
壯漢指了指韓奕身後的母女:“簡單。把這兩個人交出來,順便在讓動手的人給我弟沏茶認錯,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韓奕笑了笑:“這可就做不到了。”
壯漢聞言變了臉色:“兄弟可別給臉不要臉。這兩人跟你們毫無關係,你犯不著為她倆得罪我們寨子。而且你們動手打了我弟弟家丁,沏茶認個錯也不是什麼為難事兒吧。我今兒醜話可擺在前頭了,我也就這兩條件,你答應了,咱們大家夥兒相安無事,你不答應,我也就只好來硬的了,你今兒也就甭走了。”
韓奕狀似認真的數了數對方的人數,淡然道:“你留不住我們。”
☆、往事(二)
韓奕這話的確是個實話,這些漢子一看就是空有一身力氣,沒啥武功根底,連他一個人都打不過,更勿論天賦異稟的小樹了。可聽在對方耳裡,就是擺在桌面兒上的蔑視了,人家自然不幹了,開始罵罵咧咧的。
為首的漢子也沒什麼好臉色:“兄弟這話有些託大了吧。且不說我們人多你們人少,就憑你們只有你一個男的這一點,你這話,就不應該隨便說出來。”
韓奕嘆了口氣。他急著將身後的母女送出去,又急著回郡裡把這鎮上的事情查清楚,著實沒有心情將時間耗在這群人身上,索性向前一步,朝為首漢子抱了抱拳:“既然你不信,那這樣吧,我跟你三個弟兄打一場,若是三招之內我完勝,你就放我們走,如何?”
那漢子還未開口,身後的兄弟們便怒了:“大哥,我們上就是。這小白臉也太看不起人了,看我不揍死他。”為首的漢子沉思片刻,揮了揮手,身後便有三人站了出來,直直衝向韓奕。
眨眼的功夫,衝上去的三人便倒在了地上,不知被韓奕擊中了哪處,疼的唉喲直叫喚,一時間都無法站起來。那頭領被韓奕這一手給愣了一愣,沉著臉揮手派人將躺在地上的漢子拖了回去,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卻並未打算將路障搬開。韓奕臉色一沉,怒道:“沒想到竟是個食言而肥的人。今天不管你們讓不讓路,我韓奕都得從這兒過!”
那為首的漢子卻垂眼思索片刻,手一揮,身後的人便手腳麻利的搬開了路障。“今天是我多有得罪,還請兄弟別計較。請吧!”
韓奕雖然詫異於他態度的突然轉變,但也沒法問個究竟多想,領著一行人匆匆趕往郡城。
送走了母女二人,韓奕徑直回了都尉府,將上任文書翻找出來,換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門,直至兩天後才回來。
韓奕剛到家沒多久,便有太守府的下人送來帖子,請韓奕於府內一聚。雖然毫無名頭,但韓奕不好拒絕,換了身衣服,便赴約去了。
到了太守府,見到桌前的人,韓奕才明白吳于田目的何在。那桌前等著的人,分明就是當日在白駒鎮路上攔路的為首的漢子。
韓奕心中驚訝於吳于田竟然肯幫這樣的匪盜牽線,也憤怒於他作為朝廷命官與草寇同流合汙,因此被吳于田熱情的拉著坐在桌前時,臉色不免有些僵硬。
吳于田舉了杯子,笑呵呵的道:“韓都尉,這次請你來,是葛明兄弟苦苦哀求,說是與韓都尉你之間有些誤會,請我來幫忙做個東,咱們在飯桌上把誤會解除了就好。”
葛明也趁機敬酒:“韓都尉,我們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啊。我之前也是因為心疼幼弟,所以多有得罪之處,我先乾為敬,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些鄉野村夫計較了。”
韓奕哪兒喝得下去這杯酒,當下板起了臉,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