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莫總花了九千萬拍的那條項鍊,更創下當日成交額最高的珠寶類商品。”
葉鈴蘭聽著,以慈善拍賣為噱頭,莫之城在媒體面前賺足了眼球,一條項鍊九千萬,當真是揮金如土,倘若真做慈善,這筆錢可以資助多少福利院裡伶仃的孤兒們?可她們探討的焦點是:“莫總不惜花重金買下會是送給誰,女款項鍊不會只拿來放在家裡做擺設把,再者這珠寶也只有找到佩戴合適的女主人,才會有它的靈氣。”
“也不知道莫總會傾心怎樣的女人?“
她們談的繪聲繪色。葉鈴蘭只揉捏著發疼的手臂,在賭場站了一天,脊背也有些酸脹,她要記得東西太多,有時不能專心,發牌的時候時有犯錯,主管今天警告過她兩次。鈴蘭輕嘆,每當這個時候想起葉勝寒,心裡才會暖暖,不在憊意。
“葉鈴蘭,跟著蘇琪一起去一號包廂。“主管交代,
“我這就來了。“鈴蘭應聲,又立馬整理好行裝,將那及肩的中長髮扎著小馬尾,許些鬢髮微微垂落。
諾大的賭場一望無邊;放眼望去;氣勢超群;殿堂內極盡奢華;巴洛克式穹頂;美麗的壁畫;金色的雕像,就像一座西方的美麗豪華殿堂。整個賭場燈火通明,沒有日夜,賭客臉上興致盎然。
穿過長廊,腳下是暗色的地毯,這片獨立區域有別於大廳,每間都設有單獨的博彩設施,鈴蘭知道,特別接待一定社會地位的政、商客。
她路經一包廂時,那門虛掩著,裡面一陣騷亂,聲音很大,腳步凌亂,有人罵,有人吼,還有人驚聲尖叫。聽聲音像是有坐檯小姐被打。
鈴蘭朝那門間望去,一臉詫異,是她?那女孩叫小文,莫約十九歲,在nightcity,鈴蘭和她走的很親近,與任何利益關係無關,只是鈴蘭單純覺得她年紀小,並不適合這種地方,更不適合做這行。可這世上總有人為生活鋌而走險,或許每個人都有她的苦衷。鈴蘭大她五歲,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看著她被男人重重甩了個耳光。
啪的一聲,鈴蘭甚至覺得那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響徹,她下意識跨步上前,卻在推門那瞬整個身子僵硬的停頓著,她不能輕舉亂動,不能出風頭。
不能,不能,
她看著小文的嘴角正在流血,血珠一滴一滴落在猩紅的地毯上,還沒淌乾淨,男人的手掌就以迅疾的速度,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摑過來。啪的一聲脆響,無處可躲,那一刻她幾乎像只渺小的螻蟻。
眼看男人蒲扇似的巴掌又要落下來,鈴蘭猛然闖進,想都沒想就擋在了小文前面,像一隻護雛的母麻雀:“別打了——”
熊腰虎背的男人先是一愣,接著扭頭看了看自己坐在沙發上的老闆,大約是在用眼神請示該怎麼處理。
隔著保鏢高大的身體。鈴蘭看不到對面的情形,下一刻,那彪悍的保鏢上前反手給了葉鈴蘭一耳光,“鈴蘭姐姐——”小文急的抱住她的身子,鈴蘭只覺眼前一黑,感到自己的左臉像被剃刀颳了一樣,臉皮滾燙,好似要滴血。眼睛也火辣辣地疼,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一卷:潛入 Chapter7 對峙
?“鈴蘭姐姐,你沒事吧。”
葉鈴蘭拂過嘴角溢位的血珠,另一手扶住小文的手:“你別出聲——”她慍怒的喊過,讓她躲在自己身後,話音剛落,隨之而來又是一聲脆響,當第二個耳光招呼到她右臉上的時候,她幾乎懷疑自己會失聰。耳朵嗡嗡響個不停,好像灌進去無數只蜜蜂。嘴角震裂,牙齒蹭破了口腔,滿嘴腥甜的味道。
葉鈴蘭立馬一陣暈眩,還沒緩過神時,隱約感覺身後傳來一陣聲響,接著只聽到一個聲音朝著她身後的方向,帶著公子哥慣有的懶散,閒閒地說:“我說莫總,您這裡的小姐真是好本事!一個不聽使喚,一個連起碼的規矩都不懂。我定的包廂也敢闖?難不成是你平時太憐香惜玉。才慣得她們這麼無法無天?”
莫總?
她不忘將小文納進自己的懷底,低聲安撫:“別怕——”卻忘了眼下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她雖沒回頭,卻看見地毯上斜映的身影,好似沉重的巨石,帶著絕對的壓迫感,直直的籠著她,包廂的光線原本昏暗,此刻更是陰晦不明,葉鈴蘭裹著小文,藉著眼角的餘光,瞥見那身影臨近,那雙鋥亮的皮鞋擦過她身邊,她下意識頷首,一襲挺拔的身影,依舊三件套式的黑色西服,白色襯衣,黑與白永恆不變的經典搭配,灰藍相間的領帶更不顯沉悶。
莫之城入座,姿態優雅:“是莫某管教不力,掃了秦少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