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講話,臉上的柔情濃得化不開。
她心口猛得一窒,那女孩是誰?
盧謹歡呆呆的看著他們,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反應,他們之間那麼美好,美好的像一幅畫。慕巖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專注的傾聽她說話,他們之間的相處,總是隔著千山萬水。
可是他卻那麼認真的聽著那個女孩說話,不知道女孩說了什麼,他彎著唇角笑了,那笑就像大地回暖,春花齊開,炫目得近乎刺眼。
秦知禮戳了戳她的手臂,小聲道:“歡歡,我怎麼瞧著他倆好像有姦情似的,你看慕巖笑得臉上都要開花了,我可從來沒看見他笑過。”
盧謹歡心裡更是酸溜溜的,“別說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
“啊,我知道了,情敵,歡歡,她是你情敵。”秦知禮驚喜的大叫,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盧謹歡滿頭黑線,耳邊似乎又聽到了老教授的咆哮聲,“盧謹歡,秦知禮,你們不用來上我的課了。”
眼看慕巖他們快走近了,盧謹歡拿書擋住自己的臉,心裡直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讓他跟他老情人看見自己這麼丟人現眼的一幕,還不如讓她去死。
“知禮,走啦,別看了。”盧謹歡拖著秦知禮的手就要走,此時慕巖他們已經走近,學校教務處的李老師眼尖的看見她倆,大聲道:“秦知禮,盧謹歡。”
盧謹歡脊背一僵,知道跑不掉,她挺直背,轉過身去看著他們,訕訕道:“李老師,您好。”她根本就不敢看慕巖,上課被罰站,他知道了心裡還不笑死她。
慕巖知道她今天回學校,想過一會兒去找她,沒想到她自己倒送上門來了。也許是因為心情好,他似笑非笑看著她。
李老師看著她倆手上抱的課本,知道她們正在上張教授的課,這會兒課還沒完,她們就在外面站著,不用說,也是被張教授給趕了出來。為了在慕巖面前顯示他的威懾力,他說:“現在不是正在上課麼,你們犯了什麼錯被張教授趕了出來,打瞌睡還是閒嗑牙?”
慕巖見他如此說,劍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盧謹歡窘得半死,都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下去,“我…我們……”
“我們沒幹什麼。”秦知禮柳眉一橫,她就見不得李老師這副狗仗人勢的樣子,挑釁的瞪著他。
李老師知道秦知禮是城北秦商的女兒,對她要逢迎巴結一點,可此刻在大財主面前,他不能掉了範兒,於是厲喝道:“沒幹什麼就被趕出來?你別拿話誆我,去,圍著操場跑20圈,然後寫份檢討交給我。”
白方渝見情況僵持住了,她淺笑盈盈道:“李老師,我看眼前這兩位都是嬌滴滴的美人兒,罰跑20圈是不是太殘酷了一點?慕巖,你幫她們說說話呀。”
白方渝的聲音宛如黃鸝出谷,甜美清脆,又加上那風情萬種的一笑,簡直讓人錯不開眼。李老師買美人的賬,衝著她笑了笑,回頭對著盧謹歡兩人又板著臉孔道:“既然白小姐為你們說情,那就十圈,快去跑。”
慕巖一直沒有說話,他定定的看著盧謹歡,他沒想到平日裡謹慎老成的她也會犯這樣的錯誤,倒是讓他想起自己年少衝動的時候。
那時候在部隊裡,食堂裡的飯菜難以下嚥,景辰熙狡猾,提議去打野雞來烤著吃,他們都很心動。便分工合作,景辰熙踩點,他打野雞,剩下偷調料跟偷柴禾的工作分給了其他幾個人。
那時候他不知道他打的野雞,實際上是景辰熙事先去農家裡捉來的土雞。那天他打了三隻,一隻烤一隻包了荷葉做叫化雞,還有一隻飩成雞湯。
等他們吃得滿嘴油滋滋的,隊長接到農家的告狀找了來,當場將他們抓個現行。結果景辰熙遠遠看見風聲不對,也不提醒他們,自己溜了。
後來他們被罰跑操場50圈,俯臥撐100,蛙跳10圈,一個個累得跟狗似的。
回想往事,他感覺那段青蔥歲月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女人的天生直覺告訴盧謹歡,眼前這個姓白的女孩跟慕巖的關係十分親密。她看向慕巖,見他似笑非笑,似乎極贊成姓白的說的話。她心裡酸得直冒泡。
她不想承她的情,於是一氣之下,腦子短路,說:“20圈就20圈,我才不是養在深閨裡嬌滴滴的大小姐。”
秦知禮聽到跑10圈,臉已經綠了,現在盧謹歡還固執得要跑20圈,她險些沒驚撥出聲,歡歡什麼時候這麼意氣用事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盧謹歡就拖著她的手往操場跑去。
白方渝輕輕的笑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