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是你爸爸害死我爸爸,是你爸爸使計囚禁了我媽媽,為什麼還要逼我?”
他知道這件事後,哪一天心裡是好過的,面對仇人,面對摯愛,他如何選擇都是錯?為什麼她不能站在他的立場上去為他想一想?
“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她說著這番話時,眼裡一點情緒也沒有,空洞得駭人。
慕巖敗給了她,他眼裡盡是悲慟與無奈,他往後一坐,坐在了地上,眼裡湧起了淚花,他說:“我想過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讓自己放手,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可是在第一萬次時,我告訴我自己,不能放手,你是我的命,放了你就等於放棄了我自己。你以為我看見你這樣好受麼?不,我不好受,我甚至厭惡傷害了你的我。”
“可是我能怎麼辦?冤有頭債有主,誰都會說,可是誰又能真正的理智做到?我不是神,我只是一個凡人。每當我靠近你一點,心裡就有一個聲音提醒我,說,你是我仇人的女兒,我不能愛你。我也痛苦過我也掙扎過,可即使那麼痛苦,我也從沒有想過放開你的手,為什麼你就能那麼輕易的放棄我?”慕巖哭得像一個孩子一樣傷心,他恨上天這樣捉弄他,若是他沒有愛上她,是不是一切都將會不一樣?
盧謹歡也哭了,這是自仇恨事件之後,他第一次跟她說心裡話,他的痛苦她怎麼會不明白,所以她連乞求都不敢。不敢求他原諒,不敢求他寬恕。
她默默的承受著他的報復,默默的承受著他給她的痛苦。她甚至不敢叫疼,他們早已經融為一體,她有多疼他就有多疼。
“你要跟衛鈺去英國,你想過我沒有?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我甚至告訴我自己,只要你回來乞求我饒恕他,我會饒恕他的,可是我等來的是你的背棄,歡歡,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他抹掉臉上的淚,絕然的站了起來。
盧謹歡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她錯了,原來他介意的,從來就不是她的身份。她急忙站起來,想要解釋,卻因為紛亂的思緒,張著嘴而吐不出一句話來。
慕巖看著她,神情已經恢復先前的冷酷,他沒有看她,所以他不知道她在焦急的想要解釋,他說:“既然老天把你送到我身邊,我就沒理由放你走。那日,我說過,從今往後,即使是相互折磨,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他說完拉開門離去,獨留盧謹歡一人呆呆立在臥室中央。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風,她身上未著一物,冷得直哆嗦。她蹲了下去,抱著自己再度大哭起來。
………………
盧氏總裁辦公室,盧文彥拿著檔案批閱著,門外響起敲門聲,他虎目一凝,沉聲道:“進來。”
阮菁風姿卓絕的走進來,自從她跟盧文彥偷情的事情曝光後,她倒是安之若素,來盧氏的次數更加頻繁了,一點也不畏懼人言。
阮菁雖年過半百,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比之那些小姑娘,更懂風情。盧文彥一生經歷的女人不少,在阮菁身上,他常常可以看到年輕時的自己,生龍活虎,老當益壯。
他看到阮菁屁股一扭一扭走進來,笑著招手讓她過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阮菁媚眼斜飛,嬌嗔一句“討厭”,然後坐在他大腿上,把手裡的保溫桶放在辦公桌上,雙手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文彥,你好幾天不來我那裡了,我想你了。”
盧文彥摟著她,嘆了一聲,說:“還不是家裡那隻母老虎鬧得厲害,你放心,等奪得了慕氏,我就休了她,風風光光迎你入門,到時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阮菁只是利用他,心裡哪真想過要嫁給盧文彥,她巧笑一聲,說:“你就不怕衛家人不同意?斷了你的財路?”
“到時我坐擁幾十億的資產,還怕區區衛家?衛家到現在,已經不足為懼了。”盧文彥不屑道,當年若不是娶衛希蘭可以得到衛家人的支援,他也不會娶她。
說到底,盧文彥是個自私的男人,與其說他是為了報仇,還不如說他是想得到眾人的認可。他處心積慮了這麼些年,眼看慕氏就快成為自己的了,最後又被慕巖奪了回去,他豈能甘心?
阮菁故作憂傷道:“可是她是與你同甘共苦的女人,你真的狠得下心休了她嗎?”
“我有小心肝你,還有什麼捨不得的?”盧文彥捏著她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阮菁順勢偎進他懷裡,給他灌迷湯。兩人狼狽為奸,在辦公室裡就迫不及待的幹起苟且之事來。
完事之後,盧文彥的身體一陣發虛,他抱起阮菁,進了辦公室裡的小套房,從一個密碼箱裡拿出一個鐵盒子。那個鐵盒子裡赫然放著一管針筒與一包藥粉,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