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敦親王已經同王妃世子一起離開了。”
阿九點點頭,“小德子,你去將嚴儲清叫來,朕有事要同他商議。”
小德子頓著,“要不要將文大人也一起叫來?”
“哦?”阿九摸著下巴略作思忖狀,“還有文祥祥啊?昨天晚上我和安倩如喝的爛醉,他又在哪裡?”
小德子恭敬一躬身,“奴才不知,不過奴才知道昨兒個夜裡,文大人是抱著安小姐出去的。”
“嗯?”阿九瞅著小德子,“昨晚朕都醉的迷迷糊糊的,後來還發生了什麼?”
小德子一湊近,“回稟陛下,昨日夜裡,陛下同安小姐喝的爛醉,同時摔下的時候,文大人可是將安小姐接了個實打實,陛下摔在地上可給奴才嚇得魂兒都掉了呢!後來王爺緊趕慢趕的趕來了將陛下扶了起來,然後文大人就抱著安小姐走了。”
阿九皺眉,“這個文祥祥,朕同他十幾年的情份都比不過一個女人,行,把他也叫過來,朕要同他聊聊,不過待嚴儲清來了之後再去請,省的朕看見他頭大,到時候又不想說著朝政上的事。”
“是。”說著小德子便退下了。
阿九搖搖頭,“小奴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第26章 二十六
嚴儲清來的時候,阿九將地方轉移去了書房。
嚴儲清在御案旁站著,看著將奏摺印本扔了一地的阿九,猶豫了許久才想著開口,“陛下,這是?”
“愛卿,近六年所有不是帝都傳過來的摺子和印本都在這裡了。”阿九推著摺子到嚴儲清跟前。
“黎昱離開帝都六年,他六年未歸也是因為朕在奏摺裡讓他鎮守邊境六年,可這六年裡,朕從未看過他遞過來的摺子和信函。”
阿九擺弄著跟前的摺子。
嚴儲清皺著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陛下難道是懷疑?”
“不是懷疑。”阿九臉上沒有表情,拿著摺子的手一頓,隨即扔在了地上,起身拍拍裙襬,“朕的御案,朕的摺子,朕的凰權,除了一個皇叔,誰又敢動!”
“所以陛下要怎麼做?”嚴儲清在一旁也不敢多說話,雖然是阿九的權臣,卻也清楚的知道阿九現下大抵是沒有什麼好脾氣的。
阿九扶著御案,沉著眼眸道,“皇叔的權利已經如日中天,如今是他想給朕看的就給朕看,不想給朕看的,朕連邊都挨不到。”
“懷晉王的權利固然大,可陛下仍是一國之君。”
“哪又如何?”阿九氣結,“皇叔不還是瞞著朕做了許多的事?朝中上下,鳳閣內外無一不稱讚皇叔!”
“可王爺的心還是向著陛下的。”
“你又不是皇叔!”
嚴儲清走到阿九御案前,“陛下,臣雖不是王爺,單從王爺這六年來沒有篡位的情況,王爺當是向著陛下的。”
“……”
阿九竟無言以對,她抹了一把臉,“愛卿你是站在哪頭的?”
嚴儲清一本正經起來,“微臣永遠都是陛下的臣。”
阿九點點頭,“你還知道自己的位置。”
頓了頓阿九垂氣道,“雖然皇叔沒有明著對朕怎麼樣,可這受威脅的滋味總不好受。就連圈子裡的鳥獸都得養肥再宰,更何況我這個帝位?”
“額……”嚴儲清怔了怔,“陛下怎能將鳥獸與陛下比較?”
“已經沒有區別了!”阿九嘆了口氣,“皇叔的能力何等之強愛卿又不是不知,有朝一日皇叔看朕不順眼,指不定就將朕推下位了。”
“陛下也並不是任王爺宰割!”
“所以今日只找了愛卿一個人來這裡,想同愛卿商量一下計謀,能將皇叔往下拽。”阿九想了想同嚴儲清正經道,“愛卿是新臣加上前些日子都在霍都,朕沒有同愛卿講過,鳳閣程老和史官文祥祥都替朕籌謀過,說讓朕拿下皇叔,立皇叔為君後,以後宮不得干政為由,革了皇叔的職。”
嚴儲清點頭,“這也不失為一種法子。”
阿九十分傷神道,“法子是一種法子,只是皇叔太過精明,不容易拿下來,讓朕惆悵的很吶!你也看見了,皇叔可是越發的猖獗,朕的龍椅他都能分坐,朕的龍床他躺了朕也不能奈何他。”
“那陛下就換一種法子。”
“朕倒是有一個法子,想看看皇叔到底是怎麼想的,以及能否拿下皇叔,只是想找個人串著,不知道愛卿可否願意隨朕一同演下去?”阿九看著嚴儲清,事到如今,她也就只有一個嚴儲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