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是因為方才發著火離開書房,先下見到皇叔也不知要說什麼。
於是兩人一致決定後退離開鳳閣內堂,等到兩個人回頭時卻被身後的太傅嚇了一跳。
“陛下同文史官為何不進門?”
在文祥祥同阿九捂住太傅嘴之前,太傅就已經說了出來,這一說倒是讓屋內的兩人各懷心思。
在太傅的問題下,阿九也只能笑著敷衍道,“觀望觀望,這就進去。”
隨即拉著文祥祥進去內堂,看著已經站起來的兩個人恭敬的朝著阿九行禮,阿九看了看,皇叔行的虛禮,雖看著她卻也像是不大開心。
而安倩如則是收了笑面顯得正經許多。
“免禮免禮!”
阿九擺擺手,正欲坐下,卻被身後的太傅一把送去了上座,屆時阿九才看清太傅手中端了好幾壺上好的茶。
相比較黎老,當年學讀時的阿九和餘下文祥祥還有安倩如大抵都是比較喜歡太傅的。
太傅安牧,上課時總不像黎老那般死板,總是多了些生動有趣,所以阿九等三人總是比較喜歡太傅的。
皇叔傅衍和黎昱總不一樣,黎昱是因為是黎老的兒子所以不論怎樣總是站在黎老那邊,但傅衍是因為學堂作業好或是書卷識讀多,總能在一些學識問題上同黎老對辯半日,所以才得了黎老的歡喜自然而然就被劃分到黎老一塊。
阿九想想,當時將皇叔劃分過來,哪裡還有如今鎮多事?想來也是自己作的孽。
太傅走的是丟下了他們四個人和幾壺上好的茶,太傅顧名道讓他們四個人重新找回當年的情份。
阿九覺得是不可能了,如今都這般歲數,想的遠比從前要多,這個太傅還是如從前一樣,點子太多,她招架不了。
鳳閣內堂向來是鳳閣元老們休息喝茶的地方,但是從凰權皇叔鳳閣劃分以來,元老們就很少在一起聊天了,於是一來二去就閒置了,沒想到現在坐著喝茶的竟是他們四個人。
阿九真是都沒有想到這些,沒有想到他們四個人還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單從阿九的角度說,她熟絡的就是皇叔和文祥祥,安倩如同她也不大見面,黎昱常年在外,難免生疏許多。
但黎昱不在,於是阿九就問著黎昱的事情來緩解尷尬的場面。
“皇叔,你方才同黎昱一同在書房,怎麼你過來了,黎昱呢?”阿九問著身旁的皇叔。
“陛下是在擔心臣打斷黎將軍的腿?”傅衍瞅著阿九,嘴裡的話像是帶著一絲不屑,但在阿九聽來就是在發怒。
“噗。。”聽完這話,噴出來茶水的是文祥祥,他滿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偷瞄了安倩如幾眼。
不僅阿九不信,就連文祥祥也不信,要是傅衍真同黎昱打起來,指不定被打斷腿的就是傅衍,可是傅衍仍舊好好的坐這裡,也就說明兩個人沒有肢體衝突。
“呵呵!皇叔可真愛開玩笑!”阿九擺手笑著,卻瞥見皇叔一抹冷淡的眼色就訕訕的收了笑。
“陛下有所不知,鯉魚剛踏進來內室的時候,就被我爹給帶走了。”安倩如在阿九身旁盈盈一欠身,話語裡三分嫵媚,如絲的眼神在傅衍處轉了轉,然後就被阿九一下撲在桌上擋了去才回過神。
文祥祥在一旁看著極其不自然的阿九,又瞥了一旁的時不時瞥著阿九看的傅衍一眼,就踹了踹桌子,“阿九,這百年楠木桌雖結實,可也止不住你這樣的壓法。”
阿九回頭瞪了文祥祥一眼,“我做事還要你來管?”
文祥祥連忙擺手,敷衍著笑笑也就不再說了,其實暗地裡遠不止多心酸,這阿九在安倩如面前也不給她留點面子。
阿九又轉過來笑笑,又往桌上匐了匐,盯著安倩如,順帶湊近些,遮住了安倩如的視線,“太傅叫黎昱何事呢?”
“額呵呵!”安倩如往後挪了挪,裙襬曳了一地也跟著挪了過去,咬著牙笑笑,“那臣女怎麼知道呢?想來是黎老想鯉魚,才要叫去黎老屋裡看看吧!”
阿九雖沒有反應過來,但文祥祥可是極其關注這件事,開口就詫異道,“依著黎老的個性,抵死都不肯再承認鯉魚這個兒子的,鯉魚性子雖平淡,但內心倔些對父子可不知會怎麼樣?”
阿九想著要拉黎昱站在他這邊的事,萬一同黎老鬧僵了,她先前在黎老跟前樹立的好形象可不就全毀了,當然還有一層是不希望他們父子鬧僵,所以就挨著桌角起身。
“到底還是父子,黎老不會把黎昱怎麼樣的?”
阿九還未起身就被皇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