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聽說你經常被你爹追著打?”亓毓看著我無限感慨的說道,“我小時候若是淘氣,我帝父就會威脅說,若是再不聽話,他就會和兮齊上仙一樣,拿把雞毛撣子追著我打。”
我大羞,內心的小秘密被亓毓無情的一語揭穿了,不禁臉通紅,連耳根子都在發熱。
然後亓毓嘆了口氣,道:“阿照,你為什麼不想在渺影殿待下去?因為不想看見我麼?”
我斟酌了一下,說道:“因為沒意思,你這渺影殿太冷清,沒我家熱鬧。”
“我也感覺渺影殿太冷清不像個家。”亓毓的目光中忽然閃過了悲哀,竟然還充斥些委屈,“我從五百歲開始就一人獨居在渺影殿,帝父他還會經常來看望我,可是我母后卻像是把我忘了一般,除非我去鳳棲殿找她,她根本不會來看我。”
我竟然還有些心疼他……甚是內疚自己不該總想著逃出渺影殿。
這時亓毓起身走到我面前,目光專注的凝視著我的雙眼,眼神中似乎還帶有隱隱哀求,而後聽他認真的說道:“阿照,以後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這渺影殿有了你才有了溫暖,你若是不在,這渺影殿於我而言就像是一個冰窖。”
那一瞬間我發現亓毓的雙眸異常明亮,像是墜入了漫天的繁星,我不禁的被他那專注而滿含溫柔的目光給迷住了,而後我看到了他瞳孔中獨一無二的我,那一刻我的心軟了,沒有絲毫猶豫堅定地說道:“好,我再也不會離開了。”
而後亓毓笑了,像個得了獎勵的孩子一般開心。
這時夜空的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柔柔的映在亓毓稜角分明的臉龐上,而後我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記憶再次回到了我家庭院中的梧桐樹下,在那裡亓毓第一次吻了我。
此時有清風緩緩拂過,頭頂的梧桐樹窸窣作響,亓毓抬起手為我將耳邊的碎髮拂到耳後,我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亓毓的氣息越來越近,我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而後我不自覺的將眼睛閉上了,默默等待。
就在這時,突然闖進來了一位守值,十分不解風情的打斷了我們!
“二殿下……”守值撞見這一幕後,立即驚恐的用手將眼睛捂上,欲蓋彌彰的極力解釋道,“小的天生眼瞎,什麼都沒看見。”
亓毓強壓怒火,面色鐵青的回頭質問:“三更半夜有何急事?”
“天、天帝駕到。”
說時遲那時快,我還未反應過來,天帝已經出現在視線裡了,看面色,甚是焦急,我頓時產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夜容要重生了
天帝與亓毓兩人在書房內閉門談論了整個通宵,而我就一直坐在渺影殿的那棵梧桐樹下焦灼擔憂的等待著,我心裡隱隱有種預感,天帝這次夜訪渺影殿準沒好事。
長夜漫漫度過,直到東方初露魚肚白書房的朱漆雕花木門才緩緩開啟,我立即站了起來,探著頭踮著腳張望卻不敢上前一步,因為我看到天帝與亓毓的面色都很凝重,看來這次真是遇上難事了。
天帝走後,我立即跑到了亓毓身邊,這時我才發現此刻的亓毓不似以往那般不可一世器宇軒昂,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疲憊,臉龐上籠罩著不可言喻的悲傷與不甘,那樣頹靡的亓毓還真是讓我心疼。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扯亓毓的衣角,擔憂的看著他。
亓毓勉強的朝我勾唇一笑,道:“眼圈黑的快成熊貓了,一晚上沒睡?”
我點點頭。
“去休息吧。”亓毓簡潔明瞭的說道,“沒什麼事。”
“你騙人!不可能沒事!”
“有事也跟你沒關係,回去睡吧。”亓毓二話不說的將我轟走了,果斷轉身再次把自己鎖在了書房內。
我甚是不服,人家乾巴巴的擔心了你整整一個晚上,你卻兩句話就把我打發走了,忒不知好歹!亓毓有時候真的和我爹一樣稀奇,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怪不得我爹對他比對我好。
等等?我爹?對啊,我爹是天帝最信任的臣子,他有什麼事情怎麼會不和我爹商量?看來想知道亓毓遇見了什麼難事還是要從我爹下手。
於是我當即決定回一趟青水澤看望一下我老爹,身為子女在適當的時候表一表孝心還是應該的,天色還早,為表誠意我先去了廚房一趟親手為我爹做了他最愛吃的豆沙酥,而後我從昨夜釘玏翻進來的那個牆角翻出了渺影殿,這樣做雖不文雅也很費時費力,但是渺影殿的大門我出不去啊。
當我回到青水澤的時候日光正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