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禽獸。
咬你咬你咬你 (╰_╯)#
☆、直覺
第六章
黎蘇走了很遠還回頭衝她笑了下,唇是焰紅色,在迷離的燈光裡格外刺眼。是要用青春交換那個男人的迷戀?這是一件莫須有的事情,她不想當真。
自上次休息,陸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程天籟了。正是十一長假,晚上生意太好,他沒時間去找她。下班的時候去問,都說她不在。
陸唯的心空缺著,一點一點剝離開來,是無止盡的空虛,也是日漸明目的真心。他總是重複著一個夢境,纖瘦的背影,澄涼的眼睛,還有那頭短髮在他的夢裡飛,清香繞鼻,癢癢撓心。
二十出頭的男孩,感情是那麼熱烈而又不知如何表達。
後來是同班的小趙告訴他的,“程天籟啊,早就把班換成兩點到早八點的了。”陸唯很驚訝,“什麼時候換的?”
“我知道啊。”小趙嘿嘿笑,把他拉近了說:“我見過她,她在西街的‘尚林’。”
“尚林?”陸唯不相信,對方說是眼見為實,“上週我和朋友在那邊玩,我真的看到她了。”
“尚林”也是聲色場所,在西街稱霸。陸唯漸漸明白過來,程天籟把班給換了,兩點之前去尚林,然後再來“明月”,她做著兩份工作,這在行業是大忌,她怎麼一點都不想事呢!陸唯惱的不是這個,他有一種被拒之千里的感覺,他不是那麼重要,這個意識一出現,陸唯便恨慘了她。
他決定去找她,看看她究竟在幹些什麼。不好的畫面總是在腦海裡躥遊,陸唯從沒覺得夜晚如此難熬。
晚上十點,陸唯已經在附近等了三個鐘頭,他盯著“尚林”的門,沒有看到程天籟進去,心中開始僥倖,也許是小趙騙自己的吧。
尚林的第一層是迪廳,聲音震耳極了,陸唯摸索著去二樓,小趙說就是在這見到程天籟的。他邁上一個階梯,心就狂跳一下。從玻璃門進去,有侍應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陸唯問:“你這有沒有一個叫程天籟的女孩?”
侍應促了一下,搖搖頭,“好像沒有這個名。”
“她才來沒多久,你幫我找一下行麼?”陸唯比劃著,“是短髮,耳垂上有一顆紅痣。”
程天籟的那顆紅痣圓潤小巧,像是鑲在耳垂上的一顆紅豆,飽滿得似要破殼發芽。那是陸唯第一次見到她,在“明月”,在被調侃時她低下了頭,短髮垂下來露出了耳朵,陸唯第一眼便記住了那顆紅痣,如紅豆,讓人寄相思。
侍應恍悟,“哦哦!我知道了,是肖肖吧!”
陸唯點頭,甭管是不是,見著人就知道了。
侍應走去吧檯,“叫肖肖,有客點!”
“轟”的聲,像是有爆竹在他耳裡爆破,有客點?有客點她就得來,這跟小姐有什麼區別?憤怒在他心裡膨脹,程天籟究竟在做什麼!
“先生,點鐘是需要開包間的,您來這邊登記一下。”侍應臉上堆滿笑,交完錢便有小姐把他帶去“金林閣”,包間很小,裝潢卻極耀眼,他在沙發上坐立不安,門很快被推開,陸唯抬眼,心一分一分冷卻了。
程天籟走了進來,笑容瞬間垮掉,“怎,怎麼會是你?”她驚訝,又很快恢復如常,事不關己的模樣,反手把門關上。
“那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陸唯剋制自己的情緒,那麼努力地忍耐還是止不住提高語調。
“時間安排的過來,我做兩份工作。”
“你可以去找別的,KFC、超市、書店,或者去鬧街擺地攤,這些都可以,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他聲音大,不是提問而是質問。
程天籟別過頭,再看他時眼神漠然,“這裡學的快一些,畢竟我在‘明月’做了很久。”
“什麼理由啊!”陸唯緊繃的弦快斷了,“你怎麼一點也不愛惜自己!在這裡等著被客人點,你以為你是古代侍翻牌子的妃子嗎?別人至少名正言順的,你這呢?你這是在作踐自己!”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咬著嘴唇,緊緊的。
陸唯緩了情緒,“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聲音輕,每個字都砸在陸唯心上,這麼冷淡的態度讓人挫敗。陸唯幾乎一瞬間就冷了下去,高漲的憤意被她戳了個洞,氣漏了,人也頹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在她那兒,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既然沒有理由,那就沒有資格去指責。
陸唯低下頭,他覺得自己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