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反而正了君子之交,平常都淡淡的,但感覺好像近了不少。
“嗯,我以為他會和你聯絡。”郭明明說。
“你知道出什麼事了嗎?”我問。
作為朋友,我下意識地關心劉天,不為其它,也不怕郭明明多想,而且我相信她不會多想。
“悅悅爺爺奶奶那邊說是他執意不聽勸告,要做一樁生意,家裡不同意,他還是一意孤行。”郭明明說到這裡,看了我一眼,“你瞭解劉天,他做事很少這樣。至少,在我的記憶裡,他只這樣做過兩次。第一次是為你和家裡鬧翻,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入不敷出,死不回頭;第二次,就是這一次。”
“那悅悅呢?”我又問。
有了孩子的女人,不管是在關注別人的家事,還是自己的家事時,想到最多的就是孩子。
“悅悅跟著爺爺奶奶,沒讓他帶走。再說,孩子也是我的,他就是想帶走,也要徵求我的意見。”郭明明說。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問起這個。”我先道了個歉,“他最近從來沒和我主動聯絡過,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你知道他要做什麼專案嗎?”我最後又追問了一句。
“具體的我不清楚,剛才你來之前,我給他找了個電話。他讓我別多管,管好自己的公司,最近不要和別人籤戰略合作協議就行了。”郭明明的話讓我如墜雲霧。
她以為,這件事可能與我無關,我讓她失望了。
不過,我覺得這種失望,是她希望得到的。
郭明明的表情明顯輕鬆起來,她笑了笑說:“算了,不去管了,我們都已經不是夫妻了。”
談及這個話題,我是一點發言權也沒有,索性沉默。
郭明明接下來又說了說關於專案的事,簡單指出幾點意見,我當場就表示馬上回去修改創意點子。
兩個女人說完以後,就此告別。臨走之時,她很抱歉地說:“對不起,讓你這麼急跑了一趟。”
“沒事,我今天正好有時間,和你好久沒見,這一趟也來值了。”我說。
對於她和劉天,我一個字也不敢多勸。因為我的身份不合適,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劉天因為我做的那些傻事,這在圈子裡不是秘密。
不過,劉天畢竟與我們的這件事關係不大,我沒往心裡去。
但是接下來的事出乎我的意料了。
關於於淼的事,我一直雲裡霧裡,但又是後半段事情的當事人,因為只看到了個尾巴,對前半段更加好奇。只不過,警方保密工作做得異常好,我們四下打聽,都沒聽到一點訊息。直到關於何蕭的通緝令正式出來,這一段事才公佈於眾。
於淼那天晚上是參加一個同學聚會,都是好多年沒見的高中同學,大家見面以後非常興奮,不由都多喝了幾杯。
據於淼自己說,她的酒量還算可以,但是那天晚上不知道了,喝了沒幾杯就覺得有點頭昏腦脹。
等到聚會結束的時候,她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有一個同學原來暗戀過她,看到她醉成這個樣子,想要送她回家。她推辭掉,說自己開車來了。這個同學就說讓別人開自己的車,他開車送於淼回家。
就在二人來到於淼車前的時候,有一箇中年男人說自己是代駕公司的,是剛才另外一同學叫來幫於女士開車的。
於淼對於暗戀者獻殷勤本就躲著,藉著這個理由就同意代駕送自己回家。
她萬沒想到的是,代駕根本不是同學給她叫來的,甚至在半路之上把她放到了立交橋。
事後警方根據她的供詞,對那天參加聚會的人進行了調查,甚至還調查了每一個人當天晚上的通訊記錄,沒有一個打到代駕公司的。所以,可以判定這個代駕是假的。
按照常理來說,於淼與代駕一起走了大半的路程,應該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但是於淼說她頭昏得厲害,只記得男女,沒記清五官。
截止於此,調查陷入停頓。
直到李靖雲的線索出來以後,警方才找到新的突破口,順著那個接走人的車牌號,找到了嫌疑人。
那輛車子是何蕭名下的!
於是開始尋找何蕭,在機場被他逃脫以後,就再也沒找到他的訊息。
事情看似明瞭,但我卻覺得疑點很大。何蕭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用自己名下的車子去做案現場的。
不過,現在表面上看到,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何蕭,警方也只有把何蕭抓捕歸案以後,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有可能會還何蕭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