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走到大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說,“親愛的,我晚上要是回來得晚,你帶著孩子們自己吃飯。”
我知道他去必定也是為了說劉天莫名失蹤又被找到,今天中午醒過來的事,於是點頭應了下來。
何則林即使對何連成百般不滿意,但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會對他藏私。
劉天醒來以後,一直在醫院做著康復,情況好轉得很快。我是從彭佳德那裡知道劉天的現狀,逐漸放下心來。
大概過了十多天以後,時間到了七月中旬,劉天完全康復出院,關注這件事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表面看來,一切都重歸於平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也從別人嘴裡聽說,阿卡的郭明明也恢復了,並且特意去劉天的家裡拜訪,至於都說了些什麼,沒有傳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聽到這個訊息以後,不是如釋重負,不是覺得終於放下心來,而是覺得心裡特別難受,突然空了一大塊兒,就像是一樣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我一邊在心裡鄙視自己的無恥反應,一邊在心裡默默祝福,希望劉天這一次真的透過走出開,丟開對我的心思,找一個愛他的女人結婚生子過日子。
七月二十五號,距離寬寬週歲還有整整兩個月的時間。這天,何連成期待已久的集團半年董事會終於召開了,關於各分公司的效益評估結果也都出來,藍華的生與死,就在這天決定。
他早上出門的時候,信心滿滿,特意戴上了兩個小寶兒送的領帶,對著鏡子臭美半天,最後確認自己帥得可以引起辦公室女孩子驚聲尖叫後,才心滿意足地出了門。
臨走之前,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說:“來,祝福一下你親愛的孩子老爸。”
097不能承受
我剛惦起腳尖想給他一個吻,就聽到了門鎖響的聲音,有人在外面開門。然後開阿姨推門走了進來,大概沒想到我們正在門口愣了一下問:“何先生,要出門嗎?”
“是。”我忙站直身體,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和臉紅,然後推著何連成出門,對阿姨說,“我送他下去。”
屋門關上以後,我按了電梯的下行鍵,何連成壞壞笑著說:“來來,還沒完成的儀式呢。”
我看著左右無人,重又惦起腳尖,在他唇上飛快地一吻,誰知卻被他一把攏在懷裡,炙熱的吻反壓下來,舌頭靈亂鑽進我嘴裡,一通纏綿。
等到我腳軟了,他才鬆開手,笑吟吟地走進電梯,對我擺手道:“今天只是走個過場,不用替我擔心。”
我也向他擺擺手,看著電梯門關上。他一張笑臉隨著電梯門的關閉也逐漸合上,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他滿眼幾乎要滴出來的笑意。
現在這種狀況剛剛好,我們雖不是十分順利,卻都有自己的方向,而且還為之努力拼搏著。我知道在帝都生存下來的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每天為自己的小目標努力。而且和其中大部分人相比,我已經很幸運了。
孩子們都乖巧懂事,唯一的小遺憾就是寬寬貴人開口晚,到現在連爸爸媽媽還不會叫。
剛過去的週末,我們一家和史蘭一家聚會,看到史蘭的小公主甜甜糯糯地叫爸爸媽媽,把何連成羨慕得不行,回來以後用少有的嫉妒語氣說:“史蘭家的小閨女太貼心了,叫人的聲音甜甜的,簡直快被萌化了。”
“咱們寬寬也很可愛的。”我馬上反駁。
“當然,咱們兒子最棒的。”他馬上改口,用鼻尖頂頂了寬寬的小腦門兒笑著說,“就是咱們貴人開口晚,等我忙過這一陣兒,就準備開始教他叫爸爸媽媽,不叫怎麼行。”
其實我也經常教寬寬說話,奈何這小東西根本不上道,除了哦哦哦的聲音以外,不和你做其它的溝通,每天眨著大大的眼睛在你面前賣萌,讓你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送走何連成,我簡單和阿姨交待了幾句匆忙趕到公司,爭取上午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下等早回來親自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何連成慶功。
鄭海濤幾人是上午十點多從機場趕回來的,一進辦公室就滿臉興奮地說:“林姐,這一次會議非常成功。”
說著把會刊資料等東西一古腦兒放到我桌子上,拿起來一樣一樣介紹著說:“這是會刊,這是會議資料,這優盤裡存的是現場的照片,我們發揮應該都比較超常吧。有幾家公司在會議上都互相留了聯絡方式,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合作。還有一個公司,上海的ao下個月來帝都,說要來咱們公司考察一下,看能否在帝都找到合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