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在口腔綻開,他重重將杯身放回桌面,眼神直直的看向蘇沉言:“我遇到蘇荷比你遇到的晚,我認了,我放棄。”他語氣一頓,忽然站起身來,伸手拽住蘇沉言的衣領,一把將他拽到面前,一雙清冷的眼睛逼視著他,眼底光線閃爍,他開口,難得的狠戾:“但是你哪天膽敢對她不好,別怪兄弟我不念兄弟情誼,到時候我定會把她從你身邊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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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然踩著一雙高跟鞋走進病房。
病房內一切陳設乾淨整潔,而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恰好有小護士從走廊經過,柳嫣然迎面截下:“這個病房的病人呢?”
“走了,今天下午辦理的出院手續。”
走了,蘇沉言的病還沒好為什麼突然出院?
柳嫣然走出醫院,撥通蘇沉言的號碼。
“喂。”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不冷不淡的聲音。
“沉言,是我,聽醫生說你出院了,怎麼回事啊?”柳嫣然拉開車門,俯身鑽進車裡。
“沒什麼事,病好了就出院了。”男人伏在檔案中頭也不抬。
“可醫生說你還得再修養半個月。”柳嫣然擔憂道。
“公司裡最近事情多。”蘇沉言捻了捻眉心,語氣裡已是不耐煩:“還有什麼事?沒有的話我掛了。”
柳嫣然眉心一蹙,就這麼幾句話他都不願同她多說?扣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用力收緊,女人的眼底透出一絲不甘。
頓了幾秒,才緩緩開口,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你今晚回家住嗎?”
“不。”男人的回答愈發的簡潔。
“你是要去老宅住?”柳嫣然大著膽子又問了一句。
“嗯。”男人的聲音聽不出悲喜。
簡單的一個字,卻像是一點星火落在柳嫣然的心底,轉瞬燃起熊熊大火,他又要去老宅住,又要去找那個賤蹄子!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嘟嘟聲,蘇沉言已經結束通話電話,柳嫣然盯著黑掉的手機螢幕,胸口劇烈的起伏,一雙紅唇止不住的顫抖。
那個下賤的女人究竟有什麼好!
恍然間,迎面忽然一道刺眼的車燈打過來,柳嫣然抬頭,一輛車正朝著她的車直直撞過來!
慌亂之下用力踩下剎車,轉動方向盤,一道劇烈刺眼的剎車聲,那輛車子極其危險擦著她的車身掠過,車子堪堪停住,卻因慣性猛地往前一甩,柳嫣然的腦袋猛地撞在方向盤上。
揉著發紅的額角直起身來,柳嫣然髮絲凌亂的看向車窗外,迷離的夜色中,她忽然掉下淚來。
她嫁給蘇沉言整整三年,這三年來,他沒正眼看過她一次,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若不是那張結婚證,她幾乎要以為她孑然一身。
她也是個女人啊,也渴望得到愛啊,她那樣愛他,卻得不到一絲回應,她也會傷心會絕望啊。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蘇荷,是她,突然闖入她的生活,都是她!
柳嫣然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透著淚光的眼底閃過一道昭然若揭的恨意,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個女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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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賓利風馳電掣般嘶吼著駛入蘇宅,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傾身而出。
蘇慕言望著忽然出現在客廳裡的蘇沉言,先是驚喜,很快變成疑問:“你怎麼忽然出院了,不是說還得住半個月嗎?”
蘇沉言徑直拉開椅子在蘇荷身側坐下:“因為有些私事要處理就出院了。”
私事。。。。。。
是因為她?蘇荷的臉忽然燒了起來,不知是因為男人的話,還是因為籠罩在她頭頂的他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抑或是他一貫乾淨清冽的氣息,總之,在這方狹小的空間內,她感到史無前例的壓迫感。
她的頭垂的愈發的低。
男人的餘光將她細微的動作盡收眼底,笑意在眼底流轉開來。
“那你的身體。。。。。。”蘇暮雲始終是有些不放心。
“無礙了。”
蘇沉言的話剛落,蘇荷將碗底最後一口湯喝完,扔下勺子侷促的站起身來,垂著頭:“爸媽”她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落在蘇沉言的面上,只一瞬便迅速移開:“哥,我吃完了,我先上去了。”
她的背影有些慌亂,蘇沉言眼睛微微一眯,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很快消失在眼底,她是在躲他?呵,她真以為自己能躲得掉?
蘇荷回到房間靠在門板上大口喘氣,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