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十六年來她所面臨的最大難題。
她咬著自己的手指,簡直覺得生無可戀。
蘇沉言絲毫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作勢就要推門。
聶小阮嚇得心都停了,大腦一片空白,她快速而準確的抬手:“那個,她在那個臥室!”
話一說出口,她無比自責的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天吶,她都做了什麼?
男人已經邁著步子朝著那扇門走去,她像一個炮彈一樣衝過去,企圖攔下男人。
“砰”的一聲,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一個冷硬的門板猛地磕上,一股強勁的風迎面拂來。
聶小阮眨了眨眼睛,傻了眼。
幾秒,她猛然想起什麼,轉動門把手。
轉不動。
該死!這個男人竟然反鎖了門!
她垂下手,拖著沉重而無力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沙發,然後癱軟下去,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
門裡面居然沒有傳來什麼劇烈的動靜。
或許,可能,這個男人也意識到了亂倫的口味之重,決定放過小荷兒?
沒錯,一定就是這樣。
聶小阮自我安慰了幾句,幾秒,居然睡著了。
門內。
蘇荷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面上說不出的冷淡:“你來做什麼?”
蘇沉言走到床邊,坐下,眉眼間有幾絲疲憊:“想你了。”他伸手:“過這兒來,讓我抱抱。”
蘇荷蹙眉,整個人愈發的冷了:“哥,請自重。”
“哥?”蘇沉言忽的笑了,那喑啞的笑聲,在暗夜裡像只絕望的野獸。
幾秒,他從懷裡拿出那張皺巴巴的親子鑑定書,攤開在蘇荷面前:“我不是你哥,我不是蘇家的人。”
蘇荷怔住,盯著那幾張紙,半信半疑。
抬眸神色怪異的看蘇荷一眼,才拿起那幾張薄紙。
實現落在雙方沒有親子關係那幾個字上時,女人眸光猛地一顫,她的目光牢牢鎖住男人的臉:“這是你跟爸的親子鑑定書?”
蘇沉言沉默,不置可否。
蘇荷本不願相信,卻在看到男人眉眼間的那抹憂傷時,心頭沉了沉。
一個人的眼睛從來都不會說謊。
不知怎的,她的指尖忽然有些發涼,心口有撕裂般的痛意蔓延開來。
她看著男人烏黑的眉眼,心底漸漸生出一絲心疼。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她本該高興,可這一刻她笑不出來。
短短几天內,事情經歷的這樣大的起伏,原來這竟才是最後的真相。
她在想,得知這個訊息時,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痛苦,抑或是無助?
暖黃的燈光下,氣氛有些沉重,男人浸在光線裡的俊臉有著說不出的蒼涼,他朝她靠近過來,伸手緊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懷裡。
她動了動身子,為這久違卻又熟悉的氣息。
卻聽男人低低的呢喃聲落在她的耳邊:“別動,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
她垂眸,男人的眼緊閉著,微蹙的眉頭是她不曾見過的軟弱。
原來他也會軟弱。
她抬手,久久遲疑的懸在空氣中,幾秒,終是緩緩落在男人有些凌亂的短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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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哪裡?”一大早就被男人拽了起來,行李箱也收拾好了放在後備箱。
“回家準備準備。”男人已然不復昨日的落寞,眉眼間又恢復了昔日的冷靜自持。
“準備什麼?”蘇荷抬手掩住嘴,打了個呵欠。
“準備去領結婚證。”男人神色淡淡的,如同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般不起波瀾。
蘇荷卻是著著實實驚了一驚,整個人瞬時清醒,她瞪著眼睛看向男人:“這麼快?”
“嗯,我已經等不及要睡你了。”
“。。。。。。”青天白日,居然還有人能把這麼無恥的話說的這樣坦然,蘇荷扶額。
“爸媽那邊?”
“放心,都已經安排妥了,你只需要等著嫁給我,成為整個H市最幸福的女人。”蘇沉言正視著前方,側臉卻能隱約看到他微挑的唇角。
“可是,蘇沉言,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而且,你還沒有跟我求婚。”蘇荷撇他一眼,豐潤的唇瓣有些不滿的嘟了嘟。
結婚好歹是兩個人的事,他倒好,什麼都不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