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說成,美人師叔,我要撩起你的紅蓋頭來給大爺我親一口。”
若說這隻兔子的輕薄之舉,大大煞壞了一幅美人春困圖,但是看官們又不得不承認,的確是這隻兔子,使得這畫面鮮活了。
鮮活鮮豔了!
色兔的四隻爪子硬是生生地給那美人的煙雨青衫撲騰出了無數個大小不一的爪子印,使得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從高高雲端之上飄落了下來,染了不少煙火,與紅塵俗物接了不少地氣。
許是美人已經進入深度睡眠,故而並沒有阻止色兔第一千零一遍的撲騰;
許是美人早已忍無可忍的習慣了,是以,並不感覺這色兔很有違和感。
更或許是美人平日裡早已百般的縱容,才使得這色兔如此囂張跋扈,在這裡暴殄美物。
總之,美人就是隻管閉著自己的美眸,而且閉得一塌糊塗。
遠處有一隻徘徊猶豫了很久的蝴蝶,終於看不過色兔的獨佔,義無反顧地飛到了美人的臉頰上。
那色兔見了,起先只是一愣一愣地怔住不動,就連剛剛還喜歡得甚緊的花瓣,也不追逐了。
等那蝴蝶停在美人臉上,撲扇的翅膀一動不動的時候,色兔剎那間如脫兔一般,伸出一隻爪子就毫不猶豫地拍了下去。
“啪!”
響亮而悠長。
蝴蝶逃跑了,美人醒了。
而色兔拍下去的那隻爪子仍是保持著啪在美人側臉的動作。
拿走也不是,不拿走也不是……那雙緩緩睜開的美眸,此時正溫潤地注視著色兔。
色兔頓時呼吸急促,臉漲得通紅,兔嘴痴傻一般咧成一個極其討好的大盆子。
一咧,二咧,三咧……不停地咧,不停地裝傻賣乖……
美人沉默,沉默,又是沉默。
最終還是美人再也強裝不了微怒之姿,展顏一笑又無奈地搖頭,輕斥出聲:“調皮。”
這聲音真真是溫柔入骨啊,不見斥責一分,倒是無限寵溺有十二分。
“嘻嘻,美人師叔,你是我的,我不允許別的畜生染指。”
如此囂張的兔子不是別人,就是咱天虞山的涼九歡。
她見花事了聽後繼續笑而不語,頓時恍然大悟,直叫嚷:
“呸呸呸!我才不是畜生!我是美人師叔最可愛的寶貝歡歡。”不見惱怒一分,倒是盡情邀寵討好有十二分。
“你啊……”花事了搖搖頭,纖指蔥指點在兔鼻上,“可把師叔身上,染指的到處都是爪子印。”
涼九歡扭扭兔子頭,見他青衫上全是某隻兔子的爪子印,趕緊伸出兩隻作惡多端的前爪一把抱住花事了的胳膊,耍賴不依:“呵呵……反正美人師叔是我涼九歡一個人的。”
“好好好,都依你。那還不快起來搗藥去?”花事了摸摸兔子頭,笑道。
“美人師叔每次詞窮時,都趕我去搗藥……這是六師姐說的。”吐吐舌頭,嘴上雖然十二分不願意,可那四隻爪子卻跑的迅猛無比。
美人的話是必須要聽的,不然美人皺了眉,傷了玉肌,心疼的還是自己。
跑到一個和她一般高的玉質搗藥罐前,扛起同她的胳膊兩倍長的搗藥杆,“吭哧吭哧”地搗了起來,看見藥罐裡的青凝花瓣,又咧開三瓣嘴笑著賣乖:
“我就知道美人師叔對我最好了,嘻嘻。”邊說邊伸出爪子往藥罐伸去,抓起一把花瓣往就嘴裡送。
“美人師叔,剛才我一直在想,要是你身後靠著的簷柱變成月桂樹,咱倆豈不是月宮上的嫦娥仙子和玉兔仙子?我敢說,你定然比那嫦娥姐姐還好看呢!”
“貧嘴。”
花事了除了是眾人口中所說的上古神祇,九天第一琴醫,極品散仙之外,還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奇葩。
五十萬年來,因不能忍受任何天規約束而棄列仙班,但求逍遙自在混跡九天,一味隨性地徜徉於四時花海奇境中,閱盡世間花色,自稱花事了,乃其絕葩事蹟之一。
是以,他並沒有像他的兩位師兄那樣,渡劫位居神位,儘管有人傳言他是五十萬年前早已羽化入寂的天虞山神祖琉璃子神君的最得意弟子。
此外,花事了作為九天第一琴醫,卻九天不醫,這便是其絕葩事蹟之二。
九天不醫是指他真在千年前突然決絕地立下一個醫規,但凡九天八荒之生拒不醫治,尤其是仙界之人。
他連神仙都不醫,更別說普通之人了。想當年,他公然拒絕醫治在仙魔大戰中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