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聽心一看它故作忍怒的架勢,卻樂了:“這就好笑了。小怪物,你總是宣告大家你不是怪物,現在卻被三重仙障考驗五欲習性最基本的貪障困住,那該怎麼解釋?”
這次就連在旁邊一直裝委屈的涼九歡也憋不住了,噗嗤一聲,好奇地放聲笑出來,六師姐真是不看戰奇炸毛決不罷休啊。
邊上投來一個殺兔的警告眼神,涼九歡立馬忍笑。
戰奇冷冷道:“老子作何與你解釋?!”
敖聽心不怒反笑:“哼,我貌似記得,某隻小怪物現在正在被關禁閉吧?一會兒三師兄發現了,看你還怎麼嘴硬!”
“哼,那病秧子都奈我不何,他冷宸算什麼東西?這世上都能制住我的,還沒出現呢!今兒個老子就告訴你,老子是大大方方走出來的。”
“你!”其實敖聽心知道戰奇的短,它又何嘗不知敖聽心的?
只要在敖聽心面前說一聲她那完美無缺的師父的不好,她鐵定炸毛。
看它有恃無恐的樣子,看來是三師兄不放心她帶著涼九歡出來玩兒,而提前三日釋放了它出來保護涼九歡。
敖聽心咬牙切齒道:“貪障乃我負責之地,你被它困住,定是看到了什麼……”
咦?這世上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迷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戰奇?
“沒!”
戰奇不等她說完,就下意識地冷硬阻斷!四翼銀翅勃然張開,遍佈竄動的金色雷電流滋滋作響,就像冰川下隱隱翻騰的急流冰水,好像一觸即噴裂。
這種情況下,涼九歡知道它是真的生氣了,再過火一點,它將發怒,且是不計後果的勃然大怒。
這種情況下,她和六師姐都會不自覺地心生膽寒,不敢再戲弄它了。
大多數情況下,雖然它一直強調自己是強悍兇猛的上古獸王,可是因著它能被涼九歡輕易地變小收進小荷包裡,所以敖聽心和涼九歡總是下意識地會忽略它真正的憤怒。
四周一時之間詭異難辨,戰奇沒有像以往那般飛走,只是道:“瘋女人,別以為你是東海龍王的愛女,就能處處挑釁老子!你等著,等老子拿了藥,定大鬧你東海龍宮!”
一驚之後,沒想到這小怪物還會給她臺階下,敖聽心憤憤道:“呵,養了五百年的傷都還沒有養好?恐怕你戰大爺到了東海游泳時,連魚蝦都賽不過就會被囧死,還不如我現在就一劍結果了你,給你留點大爺的尊嚴呢。”
都說了和敖聽心比嘴巴,至今整個天虞山的八千弟子都無勝出者,氛圍緩和,涼九歡在一邊呵呵傻笑。
戰奇不想和惡女一般見識,乾脆閉嘴不言。敖聽心得了沒趣,也不再繼續得寸進尺,只得轉向涼九歡:“涼九歡,笑話看夠了?別以為這會兒安靜片刻,我就會不計較你私闖三重障的行為!”
說著就一手揪住獨善其身的涼九歡威脅。
但凡戰奇遇到敖聽心,架是必須要吵的,而涼九歡這隻兔子通常都是就站在距離他們三丈遠的安全地方,無辜地欣賞他們爭吵不休。
就像剛剛,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本就做錯事的她是萬不敢得罪任何一方的,否則她就是他們倆齊心合力攻擊的物件,也就在這一點上,他們倆才會超乎尋常的眾志成城。
所以她只能無辜地看著,並自得其樂,現在還是難以倖免地被他們倆拉入戰局,咧出一個極其討好的嘴臉對怒氣衝衝的敖聽心,訕訕笑道:“好姐姐,好姐姐!你饒了我吧,大家同門一場,這麼多年的姐妹深情,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保證等美人師叔回來,一定好好進言!”
“哼!”沒有骨氣!戰奇最恨地就是她這種誰都想討好,簡直厚顏無恥的喪權辱國奴性。
“好吧,這還差不多,天色不早,回去吧。”這話敖聽心最愛聽,也平復了她被戰奇所氣出的悶氣。
天虞山的九座大殿,除了北面正中央的主殿清正議會大殿和太虛宮、太威宮,在它們前方兩側還各有三座依山傍水所建的宮院大殿。
它們根據天外六劍而分別取名為天青院、天夢院、天冥院、天執院、天易院、天靈院。那麼天外六劍仙君的住院也就顯而易見。
在遼闊的天虞山下,每個宮院均是佈局壯麗,氣勢非凡。
仙樓亭閣,裝飾細膩,錯落有致;瀑布飛泉,噴珠瀉玉,如夢如幻。
飛回劍臺教場,涼九歡嚷著要去二師姐那裡吃美食,仙鶴便載著她們落在了天夢院。
戰奇也出奇地冷然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