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她。然後永遠也回不了頭……
原來死。就是一場遇見。遇見百花。遇見流星。遇見河流。遇見大山。遇見她。然後永遠也回不了頭……
初遇的海畔。是開始。也是終結。
在這裡遇見一場聲勢浩大的花事。告別一場曠日持久的再見。
錯過總是伴隨緣分而來。幸福總是攜帶缺憾而去。縱使無法再見。縱使今生無緣。只求在天之一方伊人餘生安然……這樣的要求過分了嗎。奢望了嗎。
終於走到竹林盡頭。再也難忍心口疾痛。一口血噴出。染紅了竹林。
我終究不能護你到最後啊。所以我將你還給了他。你卻一直洠в形省N乙慘恢睕'有給你一個完好的解釋。
解釋。到現在。我都不能給你解釋。
此年的花瓣未敗。思念的花事已起。每綻放一回。我的傷口便會殷紅一次。這便是貪心的滿足吧。遠方那麼遠。時間那麼疼。等待那麼殤。
琴在膝上。手在弦上。思緒卻在千里之外的焚神山上。不知那千里之外的天空。他望了多久。青霧美人總給人一種不能言明的暗傷。
當千里之外的那片天。不似他這方清亮。指動琴聲乍然起。宿命都必須向其低頭。
幾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來到他面前。花事了道:“曲子已經完成。”黑色身影神色大喜。卻又在聽到後面一句而慍怒。“但是我不會彈奏。”
“神君。此話何意。”
花事了低頭不答。反問道:“你們的新主人是誰。”
“這是我們寐屍軍之事。恐怕與神君無關。”
“的確與我無關。但是傷她者。死。”
琴聲驟然響起。震懾黑衣人。
黑衣人本是嚇了一跳。但是仔細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她是誰之後。淡然一笑。“神君不必多慮。我不妨告訴神君。她就是我們的新主人。”
“胡言亂語。”
琴聲忽然。打向黑衣人。鮮血直流。他只是淡笑:“我君主臨終前只有一句話。那便是誓死保護新君主。涼九歡……大人。”
花事了聽到這句話。琴聲停。黑衣人靜默在一旁靜待佳音。
數月前。他進入花事洞內。為求速成。疾步走入血池全心餵養天地禁花自身血元。
天地禁花聞到熟悉的血元清香。張開數道血絲插入其背上。如虺蟲般源源不絕地纏食其血元時。望著痛苦哀吟之中。受血逐漸成熟的情血花。兀自綻放出截然不同的清聖花姿。一時間高興而未仔細注意到一直跟蹤他進入花事洞的腳步聲。
直到那人蒙著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