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財務到底都沒出來,只是那負責人說:“工資沒有問題。”
“我看你是來找茬吧?”
程暖還想說什麼,兩名民警拿著記錄本和報點負責人說了幾句什麼,轉頭笑了起來,對著程暖說道:“報假警可是要負法律責任。”
程暖突然覺出不對勁,抬頭看過去:“什麼意思?”
難道不該是報點給她重新結算工資,民警對他們這種行為作出批評。
怎麼反倒是她的錯了?
“就是你跟我們去警局一趟的意思。”
民警說著,就要來拉程暖的手臂。
程暖要甩開他們,卻被推了一下,語氣嚴肅下來,訓斥道。
“你們這號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訛錢嗎?走吧,去警局好好給你上一課。想要賺錢,就踏踏實實的工作,年紀輕輕也不嫌丟人!”
程暖一下子就愣住了,索性不走了:“我清清白白工作,只想要正常工資,那裡丟人了?”
“二十一天一千少了嗎?你要是有問題,去勞動局告吧。”
負責人丟下這句話,就走過去給兩個民警塞了煙,說道:“麻煩兩位了,這種事一天到晚的碰到,頭疼啊,幸虧有你們。”
“那裡的話,這種社會蛀蟲,就是缺少教育。”
程暖真不是稀罕那點錢,她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指著警察。
“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
“你別說話了吧,就是你一直在攪攪。”
一名民警從上往下掃了程暖一眼,嗤笑道:“你是得有多窮,才會來報社訛人。”
程暖氣的說不出話來,手指緊緊捏著電話。
“你們真是不配為人民公僕!一點都不負責任。”
程暖第一次報警,竟然遇到這種噁心人的事。
“別亂說話,小心告你汙衊。”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你是要去警局還是自個走?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找份工作還能賺錢,人家動你包一下,你說搶劫。現在的人,真是。”
遇到這種事,程暖真是覺得噁心。
千兒八百去打官司也不大可能,連訴訟費都不夠。可是就這麼憋屈的忍了,程暖也辦不到。
她撿起自己的包,把包中的一千塊錢取出來拍在前臺,視線平靜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今天的事我記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我也記住了。”
她轉身,背挺得筆直,快步走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即笑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還敢威脅人民警察?”
“蛇精病。”
報社的負責人塞給兩名民警一條好煙,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農村出來打工的就是貪心,你給多少錢都覺得少,要什麼沒什麼就一把力氣,還想要多高的工資。兄弟,什麼時候有時間?一塊出來喝酒?”
“好說好說!”
程暖走出來後就不怎麼生氣了,她平靜的坐車回去,然後打通了報社電話,把手中的照片傳送過去。
結果,程暖的爆料還沒出來,那家小報社的新聞已經滿天飛了。
程暖下午的時候在微博上看到那家報社轉發的博文,當時確實有些生氣,對方把她寫的不堪,臉是直接放上去,一點都不尊重人*。
程暖氣極,轉發了人民日報的官博。
下午陸子揚打電話過來說要接她一塊等程程放學,程暖拒絕,自己打車過去也不是很遠。
還沒出門,林政先電話就打了過來:“你早上做什麼了?”
程暖咬著下唇,半天沒說話。
林政先也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被欺負了?”
程暖站在小區門口,她換了件休閒外套,牛仔褲,聲音軟了下去。
“一點小事。”
“受傷了嗎?”
林政先聲音低沉,從電話裡傳了過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給我打個電話有多難?”
程暖頭髮披散肩頭,抿了抿唇:“你那麼忙,這點小事,過去就算了。”
林政先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在做什麼?”
他可能是在車上,程暖聽到電話背景是發動機聲音。
“打算出門接程程放學。”
“我在首都,過幾天才能回去。微博上那件事正在解決,你別再想了。”
程暖嗯了一聲,一陣風颳過,有些冷,她說:“那邊風沙大,你注意身體,多喝水。”
程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