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啊!”我有點著急,也第一次看到黃姐抽菸。
黃姐依然沉默著,好像在聽酒吧裡的音樂,音樂很憂傷,很曖昧,很容易使人沉浸進去。
在抽完一支菸後,黃姐終於說話了,她幽幽的說,小言,我先講個故事你聽吧!
5年前,有那麼一個女人,大學畢業後她在荊州一所高中教書,她有一份別人羨慕的工作,有一個她自認為深愛她的男人,她一直以為她自己的一生將會在那個城市平淡而幸福的度過。直到有一天她發現那個男人居然和她最好的姐妹上了床,愛情和友情的雙重背叛讓這個女人感覺天都塌了下來。在痛苦的睡了幾天後,她決定成全這個男人和姐妹,她辭了工作,從那個城市消失了!
她到了深圳,那是1997年,她記得很清楚,因為她第一次走上深南大道時,就看見了長長的解放軍車隊到香港換防。呼吸著深圳的新鮮空氣,她想把過去全部忘掉,她跟著解放軍車隊跑啊跑,直到累的坐在地上。
她愛上了深圳這個美麗而繁華的城市,她開始想找一份工作留在深圳,可5年前的深圳和現在一樣,工作也不好找,她到工廠裡上班,最後卻因為手腳太慢適應不了流水線而被辭退,她就這樣在深圳奔波了一個多月,她知道自己撐不下去了,如果還找不到工作的話那她就只有回到那個讓她傷透了心的城市。
可她不甘心!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她又再次被命運拋棄,有一天她到一個香港人的公司面試,她永遠記得那天,1997年8月20日,那個位於上步村的某間辦公室,她穿過狹仄的走道,進了那個公司,見到了那個改變了她後來人生的香港男人!
那個男人*了她!就在那個辦公室裡!
事後她痛苦的想和這個男人同歸於盡,想從那棟樓上跳下去,但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年邁的父母,不得不忍侮偷生。那個男人事後也很後悔,他懇切的希望她原諒他,並表示可以娶她。這個幾乎被現實逼到了絕境的女人,最終向命運妥協!
她跟了那個香港男人。她不愛他,但她需要他,他不是她的愛人,但卻是她的救命稻草。5年來,她讓自己慢慢的習慣他,並試著愛他,當她正慢慢撫平過往的傷痕,對未來有了那麼一點希望的時候,她卻發現,這個香港男人原來在香港是有家的,因為香港男人的老婆要來深圳和香港男人一起住,她被迫搬出了那男人的家……
黃姐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黃姐上次到崗廈看我時提到的新房子和傢俱!
一次次的被欺騙,一次次的絕望,讓這個女人對未來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但為了家人她還得苟活著。原本以為一切就這樣了,沒想到那個香港男人的老婆突然找上門來……
她可以容忍一切,被欺騙,被出賣,被弓雖。暴,甚至象一個地下情人般被圈養,可她最後還是沒能容忍那個香港女人對她最後一點尊嚴的踐踏!
說到這裡黃姐突然停下來,她的手仍由於激動微微抖著,眼睛裡充盈著淚水,但黃姐努力的不讓這些淚水流了出來,她倔強的仰著頭,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而緊繃,她就這樣維持了很長時間,這個讓人心痛的姿勢,在這樣的夜裡,這樣的音樂裡,是不是象我們這群乾淨的人混在這個骯髒的城市一樣不合時宜?!
我不說話,我看著她的痛苦卻那麼的無能為力,我多麼想安慰這個傷心的女人,但最終我說出來的只有:“姐,別哭!“
黃姐慢慢冷靜下來,她慢慢低下頭看著我,說,“放心吧,姐不會哭的!在幾年前我就發過誓,姐不會在為這些事情流一滴眼淚!”
黃姐把面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接著又倒滿,再以同樣的姿勢整杯倒入口中,我剛想阻攔,黃姐卻說,小言,別攔我,今天讓我想喝就喝好嗎?“
我不再阻攔,黃姐又喝了一杯,那是威士忌,烈的厲害,黃姐的表情因此變的很難受,她望著我說,
“是的,小言,我就是那個女人,那個香港男人,不知到你是否見過,他就是鉅萬的老闆!”
我不做聲,我知道黃姐現在需要的傾聽者!傾聽她5年來的所有的苦楚。
“我真可憐,在我生日的那天我被迫離開了和那個男人生活了5年的家,深圳那麼多人,但我想哭都不知道哭給誰看,因為那個男人,我身邊沒有什麼朋友,我想來想去,只有你,小言,雖然你比我小,但我知道你是個可以信賴的朋友,於是我去找你,但看著你那麼高興的樣子我又不想掃你的興,回到那個空蕩蕩的連床都沒有的新房子裡,我在飄窗上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