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什麼。
阿斯爾沒理會她的話,望著身前幾名黑衣人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對方沒有一人回答阿斯爾的問題,衛珂卻隱約聽見後方有人用一種異族語言低聲嘀咕了幾句什麼,好似在向前面的刺客下指令一般。
衛珂退後幾步,背靠著阿斯爾,“霽國人?”
阿斯爾搖頭,眼裡閃過一道殺氣,“木盧國的刺客!”
衛珂小心地盯著前方,冷笑,“看來他終究是不念舊情的了。”
阿斯爾彷彿聽懂她話裡的意思,卻苦笑著說:“他們不是為你而來!”
他與木盧國多有往來,多少能聽懂些他們的語言。剛才那人分明是在命令手下以他為主!
沒等阿斯爾解釋,對方已經發起第二輪攻勢,衛珂提醒了一聲便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務求儘快解決掉這些麻煩。電光火石間,已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結束了兩名刺客的性命,但腳踝傷勢尚未痊癒,正隱隱作痛,如若不能速戰速決,恐怕支援不了多久。她怕對方看出端倪來,因此強忍著。
與刺客混戰半個時辰,隨著一聲聲越來越稀疏的慘叫聲,衛珂收起了手裡的軟劍,一下跌坐在林間的草地上。
阿斯爾解決掉身邊最後一個刺客,也累得喘著粗氣,坐在地上。環顧四周遍地屍骸,他無奈般笑了笑,“為何幫我?”
刺客本不是衝她而來,適才他們皆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衛珂只需殺掉那個糾纏她的人,便可順利離開,但她卻沒有那樣“棄”他而去。反而忍著腳上的傷,與他並肩作戰。
衛珂不是沒想過走,但當她想到要走時,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所以她留了下來,“這世上有種人,不會拋棄自己的同伴。”
方才木盧國刺客沒說話前,二人均以為他們的目標是衛珂。阿斯爾並沒有選擇離開,反而走到了她身邊,所以衛珂沒走,她看到了一個機會。
阿斯爾躺在地上,好奇地側頭問:“你這身功夫從哪裡學來的?”他知道她曾是裕王的人,也知道她會些功夫,卻不知她竟然如此厲害。
衛珂淡淡看了他一眼,從一旁躺著的屍身上扯下一塊布條,輕輕搽拭著手裡的軟劍,“他沒告訴你嗎?”
阿斯爾微楞,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其實他與裕王的關係並不密切,一切不過是父王的王命而已。霽國無論與吳國裕王、或是木盧國的關係都是利益的聯盟,彼此都對對方有所保留。
衛珂擦乾淨軟劍上的鮮血,倒提著劍柄遞向阿斯爾,阿斯爾起身接過軟劍,越發茫然,她不計較他之前做的事?
“如果本宮猜得沒錯的話,木盧國不會無端刺殺霽國的王子。”衛珂並不想解釋自己的舉動,“看來你的屬下不是背叛了你,便是已經慘遭毒手。想過木盧國為何要殺你嗎?”
阿斯爾茫然的目光漸漸凝聚了一層薄霜,冷得足以令人不寒而慄。衛珂瞥了他一眼,看懂了他眼裡的情緒,幽幽嘆道:“你該相信本宮會算命了吧?”
阿斯爾沒說話,衛珂笑了笑,“殿下應該有兩條路可行。要麼執意不信本宮替殿下批的命,繼續啟程回霽國,但等待殿下的將是你父王駕崩的噩耗和骨肉相殘的局面,甚至可能保不住自己的命。要麼殿下可以隨本宮回京,相信陛下一定會替殿下你討回一個公道。”
阿斯爾知道她所言非虛,但仍冷笑,“討回公道?恐怕陛下不會連這國家大事都聽娘娘你的吧?出兵便是向霽國宣戰,他們既然派得出人來對付臣,恐怕已掌握了霽國的大局。陛下會在此時支援一個已經失勢的屬國王子?”
衛珂很惆悵地嘆了聲,“殿下何以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即使殿下懷疑你與陛下的情誼不足以令他出兵幫你,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保命?”
阿斯爾愣了愣,如今回霽國確實恐怕難以力挽狂瀾,加上今日的木盧國刺客,只怕也是身在霽國的某人與木盧國盟約的一部分。他確實已無路可退,或許只剩下這破釜沉舟的一條路可行。他不怕死,但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想死得如此不值。
“難道娘娘有計可令陛下相助於臣?”阿斯爾有些猶豫了。
衛珂句句都戳中要害,全賴前世的記憶,此時見他已然動搖,十分有把握地笑了笑,“若你王兄是天命所歸,或許本宮無能為力。但若他弒君殺父,篡改你父王遺詔又當如何?”
這一切不過是她從前記憶的一部分。也是她從麗山歸來,企圖刺殺劉卓時偷聽到的秘密。霽國國主病重時曾擬下遺言,將自己的王位傳給他的愛子,但卻被他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