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以眼神無聲詢問著他。
嚴向琛突然展顏一笑,抬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道:“我們結婚好不好?”
白嫻沒有回應。她只是目不斜視的盯著他,眸色純黑,眼珠猶如夜空最亮的星,讓他心動,讓他喜愛。半響,她微微勾唇,眼角似乎也向上彎起,輕聲說:“好,我們結婚。”
得到肯定的回應,嚴向琛欣喜感動,不禁傾身將唇覆上了她的眼睛。
能成為你的丈夫,榮幸之至。
轎車左拐,緩緩停下,麗典為楊素安排的公寓,已經到了。
雨勢不減,嘀嗒落下的雨珠落地時開出了朵朵無色無狀的花,白嫻望著窗外,皺起了眉。轎車透過小區保安的登記檢查,又重新行駛,駛入小區。
門鈴聲響起,監管人李姐透過貓眼探視門外,見到白嫻以及嚴向琛時,微微驚奇後迫不及待的開門,將二人迎進屋內。
在正廳沙發坐著看書的楊素,聽到門鎖響動及腳步聲,下意識的轉頭,見到來人時,臉色驀地轉白,臉上交加著驚恐愕然。在神思還未回籠時,身子已經自發自覺的做出了本能反應——站起來,呆愣的看著越走越近的白嫻。
白嫻腳步生風,氣勢洶洶,來到楊素跟前時一句話也沒說,張開右手掄了她一巴掌。楊素趔趄不穩,倒在沙發上。潔白的面頰上,頓時遺留了四個明顯的四指紅痕。
被痛感驚醒的楊素本能的捂住被打的臉,眼神交織著恐懼和恨意,警惕的瞪著白嫻。
白嫻冷哼一聲,霎時往前一步,恃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冷眼瞧她。她冷笑,“敢曝光六年前的硫酸案,狗膽長肥了啊,楊素。”
楊素緊抿住唇,仰面朝天以倔驢的眼神望著她。儘管她心裡怕她怕的要死,可她不要退縮。她譏誚道:“彼此彼此。”
“找死!”白嫻的另一個巴掌又落到了她的臉上。
楊素眼神陰鷙的瞪著白嫻,換來她蔑視譏諷的一記輕笑。她冷冷道:“知道蔡井霞怎麼死的麼?”
楊素仍舊沒說話,一雙眼睛厲色遍佈。
白嫻卻突然優雅落座,坐到雙人沙發上。嚴向琛徑自走到白嫻身旁,握住她的手。李姐從廚房端出茶水瓜果,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威武氣盛的白嫻。
“被我安排人輪|奸致死的。”白嫻端起玫瑰花茶,輕啜一口。語氣平靜,彷彿沒看到嘴唇抿的發白、雙手握拳渾身無聲顫抖的楊素。她笑了笑,側頭跟嚴向琛說話:“向琛,我毒辣麼?”
嚴向琛搖頭,眼裡含笑,“不。”
白嫻滿意的點頭,隨後望向楊素。她問:“知道蔡井霞為什麼會死麼?”
楊素突然起身站立,冷冷一笑,譏誚道:“最毒婦人心,無毒不丈夫,一對狗男女,果然很配。”
白嫻沒有動怒,但嚴向琛卻怒了。站在楊素身旁的助理接收到嚴向琛的眼色,不顧男女性別,硬生生出了全力又賞了楊素一個耳光。楊素再次跌落在單人沙發上,恨意濃烈的眼神讓她整張臉都顯得扭曲醜陋。
白嫻頗為嫌棄,“人醜,嘴賤,你也配活著?”嚴向琛安撫了她,白嫻靜下心來。她漫不經心的說起往事,“蔡井霞被麗典某個前高層潛過,事後禁不住蔡井霞苦苦哀求,透露了阿琤的身份資訊。蔡井霞得知後,來到美國,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集茵的總部。原本她不該死,可她卻不知好歹的威脅我。在集茵總部揚言,說她懷了阿琤的孩子,要求進我白家的門。如果不許,她就從集茵頂層跳下去。”
“既然她這麼想死,我就成全她了。我這個人最見不得有人威脅我,凡是試圖威脅我的人,我都把他送上西天了。蔡井霞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不被人睡,也難為她長得那張皮相了。”
楊素顫音道:“你真是蛇蠍心腸!阿琤攤上你這麼個姐姐,簡直是折他的壽。”
白嫻不以為意的笑了,她踱步來到單人沙發前,目光輕蔑的看著如死狗般躺著的楊素,微彎下腰,眼神憐憫。
“我忽然不想你這麼快死了。”白嫻吐出一句,“那樣太沒勁兒了。”她又轉身回望嚴向琛,詢問他:“向琛,你覺得她要怎麼處理?”
嚴向琛回答:“楊素此時還在‘靜修’中,再加上硫酸案風波未平,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來媒體電視臺的關注。一旦引發新的風波,必定會落了集茵的面子,最主要的,會加重阿琤進入集茵內部的阻力。我認為,現今楊素還不能消失,我們暫時將她收押看管,到時再處理也不急。”
白嫻認同的點頭,“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