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愷豐夫婦沒有說話,齊老也一同沉默。齊家父子從政多年,自然懂得不可以公謀私。女兒受到虛擬網路的人身攻擊,他不可能利用自己的權力和人脈將那些謾罵者一一查清底細抓起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一是人數眾多,二是官員豈能因私而無視律法的存在?
一想到女兒的生活因此刻的罪魁禍首而被攪得一團糟,甚至隱隱有安全隱患存在,齊愷豐心裡便對他愈發牴觸和不滿。但一想到年邁的父親還在邊上,他不能暴怒吼叫,只能壓抑著怒火沉著聲音說來:“不行,我不會同意。”
女兒跟他提前去美國,怎麼可能。
齊母也附和:“我也絕無可能同意。”
白琤嘴角抿的緊,但說出的話也是不容退讓,“叔叔阿姨是真真的父母,子女的安全肯定擺在首位。我知道我的身份給真真帶來了很多困擾,這我很抱歉。可如今局面來看,真真已經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樣,繼續過著清靜不被打擾的生活。您要相信,憑我白家集茵的能力,要帶走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始終緘默的齊雪真仍是不發一言。她看看父母,又看看白琤,心中掙扎糾結。每次父母和白琤爭鋒相對時,她只能儘可能的沉默。手心手背都是肉,沒聽說過只要手心不要手背的。割除一方,都必須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而那種痛,她沒有能力確保她能承受得起。
齊愷豐咬牙切齒:“你若敢私自帶走我的女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琤看著她投來的懇求的眼神,心裡也是默默一嘆,濃厚的憐惜在心裡生根成長。他知道她的兩難,讓她為難,他是不願看到的。
片刻,他微微含著歉意的聲音響起,“很抱歉,伯父。是我失言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您好好考慮,畢竟這是最好的辦法。”他抽空瞥了瞥齊老,道:“爺爺年紀大了,該早些休息才好。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齊老笑著點頭,看著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的孫女,他又重重一嘆,“真真去送送阿琤吧。”
齊雪真猛地抬頭,眼中除了最先掠過的詫異,便是深深的驚喜。她立刻起身,走到白琤身邊,“那爺爺你們先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齊母想說些什麼,但齊雪真已經將白琤連拉帶拖的推走了。
出了廳堂,穿過前院,到了大門口,白琤突然發力將她扯進懷裡,頭一俯,便重重的銜住了她的唇。他本來就長得高,一米八六的個頭要將她按進懷裡,根本不是難事。他右掌以完全掌控的方式箍住她的後腦,左手長臂便極其輕鬆的圈起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胸前,只能被迫仰著頭回應他來勢洶洶的吻。
他吻的很激進,連一向自詡體能優秀的他都擁著她微微喘息,更遑論是身體素質不強的齊雪真。
齊雪真胸口激烈的心跳還未迴歸正常頻率,靠在他胸前閉著眼什麼也不說。他的手無聲息的溫柔撫摸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唇還觸及她的唇,鼻腔裡噴灑的熱氣更蒸得她臉頰通紅。他微微咬了咬她的下唇,低沉的話音竟有纏綿旖旎的意味,還有蠱惑:“寶貝……願意跟我提前回美國嗎?”
齊雪真依舊閉眼,二人唇齒銜接,她又重新探入她的舌頭,滑進他的口中。含著他的舌吮吸了片刻,才道:“願意的。”
他不捨得推開她,便將她環得更緊。她察覺到他腿間揚頭的粗物抵住她的大腿,輕輕笑了笑後,手卻隔著褲子摸上了它。但也只是輕輕觸碰,她便縮回了手。
他壓住蓬勃的欲|望,親了親她的嘴,在她耳邊低喃:“讓我的寶貝受委屈了,我該死,對不起。”
他說完,戀戀不捨的推開了她,轉而走向不遠處的保時捷轎車。
齊雪真從後面擁住他的腰,話語裡帶著深深地眷戀和依賴,“那你以後都要愛我如初,要一直疼我,不能變心。”
白琤隱隱的笑意伴著聲音傳來,“白琤永遠忠誠於齊雪真。滿意了?”他撥開她圈住他腰肢的手,反抱住她。手拂去她額角碎髮,輕輕在她額頭一吻。覺得不過癮,又依次親吻了她的眼睛、鼻子、耳垂和嘴唇。極盡纏綿與風流。
末了,他重重嘆息,“今晚真想把你拐回清峽灣去。”
齊雪真勾住他的脖子,極其認真的對他說:“那我們回去吧。”
白琤一愣,反應過來時眼底已如星光流麗。他打橫抱起她,“今晚我鐵定不放過你。”
“不怕我爸爸?”
“怕他做什麼。”
有本事就來搶回去。
她低低吃笑:“哪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