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透過門縫窺視房間裡面的一切,冷不防道:“讓開。”
齊雪真微愣,但齊愷豐已推門而入。她望向白琤時,有些不知所措。白琤笑了笑,安撫的給她一個早安吻,牽起她的手也走進臥室,柔聲道:“別怕。”
齊愷豐揹著手觀察房間裡的一切。衣櫥裡的女裝、鞋櫃裡的女鞋,都表明了這間臥房有女性的氣息。齊愷豐就在環顧一圈後,神色愈發平靜。齊雪真就和白琤十指緊扣的站在他身後一米開外,齊愷豐走一步,他們也走一步。齊愷豐移一尺,他們也移一尺。
許是料不到齊愷豐會霍然轉身,齊雪真顯然被驚了一驚。齊愷豐睜著一雙深邃的眼,儘管一夜未眠精神欠佳,但長年養出的威儀還是一分不減的散發開來。他一眼瞥過二人,沉聲開口:“白琤,這就是你的承諾?誰允許你們婚前同居,婚前性行為?”
也許是不指望白琤的回答,在說完這句質問時,他便看向齊雪真,面容似乎冷凝些許,“你知道你媽媽有多擔心你嗎?跟我回家。”
齊雪真跟在齊愷豐身後,白琤走在她的身後。走下樓梯,誰也不曾開口。在準備上車時,齊雪真突然回頭,看著他。他沒有不悅,見她看過來時嘴角微微彎起,眼裡一片寧和與體諒。她忽然就覺得安心。朝他揚手告別後,便鑽進了車裡。
車裡氣氛凝重,無聲的壓抑感四處懸浮。周秘書長坐到了副駕,後座只有齊愷豐父女倆。齊愷豐閉眼揉著太陽穴,看也不看她一眼。齊雪真動動嘴角,想開口解釋,卻又怕引起父親更多的牴觸。也許道歉會緩解他的怒氣,但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便不會道歉。索性他不開口,她也沉默算了。
轎車駛回京淮路。齊愷豐率先下車進屋,齊雪真尾隨其後。進到客廳時,才發現母親也在,只能垂低著頭一語不言。
齊愷豐沒有立即坐下,定了腳步後轉過身來看著她。濃黑的劍眉此時倦怠萬分,話語裡也透著深切的疲憊。他道:“我沒想到小時候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會變成如今這樣。你從嗷嗷待哺,長成亭亭玉立,二十年了。可能我算不得盡責盡心的父親,可我希望你將來能夠永遠幸福。你年輕,閱歷淺,對情愛缺乏經驗,會死腦筋的只認定一個人、只愛一個人。這不是缺點,但我要問你,你如何能確定他是付出了真心?”見她沉默,他嘆了嘆氣,“男人啊,越容易得到的,就會越不珍惜。小女孩總是喜歡山盟海誓,但它就跟海市蜃樓一樣。出現了迷惑你的視線,消失了便什麼都沒有。你現今學業為主,只要你一天還是我的女兒,你的終身大事我就有決定權。你想和他結婚,必須要過我和你媽媽這關。”
齊雪真凝目目送父親走上樓梯的背影。父親也許以為她不懂這些情愛道理,但其實她是懂的。可懂與接受,不能同一而論。
齊母從沙發緩緩起身,來到她跟前,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齊雪真眼眶驀地發熱,她低垂下頭,澀啞著嗓音道:“媽媽,我想靜一靜。”
關於前幾天白琤所提的解決方法,齊愷豐並沒有給出回應。而退出事件也一直未得到消停,網路上的粉絲大軍儼然殭屍過境,一波接著一波,鬧得滿城風雨。可相比與網路上的言語沸騰,現實裡所鬧出的事件則可相比血雨腥風。
九月五號,數百名B市本地的琤音,透過“同城琤音”的媒介平臺,組織了一批數百人的同城粉絲。在經過一番共同討論後,於五號這天,發起了一場對白琤退出娛樂圈的反對、對麗典的抵制。
二三十層高的麗典大廈,門前遼闊的廣場上密集了數百人。粉絲們手拉橫幅,穿著統一的服飾昂首闊立站在麗典大樓前。粉絲們的叫喊聲此起彼伏,頗有古時沙場對敵叫陣的恢宏氣勢。
由於人數眾多,引得路過的行人頻頻側目而視,以致造成逼近馬路的行人道上都擁擠繁雜,甚至妨礙了交通。不知是誰打的報警電話,等白琤和助理抵達麗典時,廣場上已經遍佈民警的身影。
粉絲不肯離去,民警也不能誤職,於是廣場上便形成了僵滯局面。而聞風趕至的媒體週刊報社,扛著攝像機的錄影,拿著單反的猛拍,都不願放過一絲能夠八卦、增加銷量的機會。
從地下停車場直乘電梯抵達頂層的白琤,雙手插|進口袋,和嚴向琛雙雙立在落地窗前,視線飄向廣場上。
嚴向琛看了一會,突然冷漠道:“掌控不了的粉絲真是不讓人省心。”
不管怎樣,引來了媒體記者,明天不僅會上娛樂頭條,還會上社會版塊。造成的負面影響,足以給麗典帶來巨大的損失。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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