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眸。
好似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熾熱的目光,時軒微微抬頭,視線相交的那一剎,安橙整個人仿若置身於火爐中,周遭火光四濺,身軀一震的她,耳垂漸漸染上紅暈,一直蔓延到白皙的兩頰。
“你很熱嗎?”
轟——
此時此刻,即使聽習慣了時軒聲音的安橙,都覺得有種無形的魔力在將她向前拉扯,仿若在她不留神的下一秒,她便會被拉倒時軒懷中。耳邊“嗡嗡嗡”的聲音響個不停,大腦在此刻當機了。
啊喂,不要用如此溫柔如水的眼神注視著她,她鴨梨山大!
“我……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話音剛落,安橙很沒骨氣地逃跑了,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的後背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大口地喘氣,她的頭腦才恢復了些許理智,涼意從後背傳來,沁入她體內,發燙的耳垂漸漸地恢復過來。
“寶寶?”
抬頭,安橙看見站在她面前有一行人,為首的正是她數月未謀面的父親,在此情境下,她實在是做不到無視,只能硬著頭皮扯著一張僵硬的笑臉迎上前去,在眾人的注視下,熱絡地挽著安父的胳膊,說:“爸,你秘書不是說你中午有約了麼?”
“你打過電話給我?”
“對呀,你秘書說你沒空陪我吃飯直接結束通話我電話了。”
一旁的周易額頭上滿是黑線,他記得自己當時在電話裡完整地向眼前這位小主解釋過緣由,是她自己不願聽,如今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他身上,顛倒是非黑白的手段倒是高超。
安父輕拍了下安橙的手背,笑著說:“那我閨女,你現在能撥空陪你爸爸我吃頓飯嗎?”
上齒咬了咬下唇,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而後安橙說:“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下回再說吧。”說完,她一個大跨步走到丹桂苑門前,推門進去了,留下安父與一行人站在原地。
“怎麼,後面有人追你?”
“沒……沒有……”情急之下,她忘記時軒還坐在這裡等她,現在她的處境正如一句話所說“前有狼後有虎”。
“你看看你自己流了這麼多汗。”說話間,時軒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塊藍底白格的手帕遞給安橙,示意她擦擦,安橙羞赧地接過,輕輕地擦了擦自己鼻尖上沁出的汗珠。
“謝謝。”細若蚊蠅之音的話還是落入了時軒耳中,他輕笑了一聲,說:“我們什麼關係,不需要道謝。”
我們什麼關係。是朋友,還是……?安橙不敢多想,她怕是自作多情,她被“自作多情”這個詞傷得體無完膚。
曾經,她以為她會永遠有爸爸媽媽的陪伴,幸福安康地成長,誰知,是她自作多情;
曾經,她以為她芳心暗許的那人亦是喜歡她,畢竟他待她是如此優厚,誰知就在她表白的第二天,那人便擁著校花趾高氣揚地在她面前走過,亦是她自作多情;
曾經……
太多的曾經,她自己都快記不得了,但是那些傷痛都掩藏在內心深處,一個不經意間便會掙脫禁錮而出,所以她不敢深想細究。
(づ ̄3 ̄)づ╭~
所有的菜剛上齊還未動筷,時軒接到一通電視臺的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時軒的面容突然凝重起來,在接完電話後就起身告辭。
“對不起,我現在有急事需要回臺裡一趟,飯錢我現在去付,你就留在這裡吃吧。”說完時軒拿過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急匆匆地走了,留下安橙一人對著滿桌子的菜餚發呆。
這麼一大桌的菜,她就是再能吃也不能全吃完啊,不吃的話,她又捨不得,都是她喜愛吃的。浪費的話她又會心疼,真是糾結。
腦中靈光一閃——
兩通電話後,她成功地邀請了柯心若和徐清瑤一道起來,然而,徐清瑤還帶上了她們家剛滿週歲的龍鳳胎兄妹。
“你竟然這麼好心?”一來,柯心若就開始質疑安橙的用心,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平日裡安橙可是是金錢如生命的。
“嘿嘿……借花獻佛罷了。”
徐清瑤將兩寶貝各放在一旁的嬰兒座椅上,將事先泡好的牛奶拿給他們喝,許是餓了,兩個寶寶坐在嬰兒座椅上安安靜靜地喝著牛奶,不哭不鬧,讓有恐嬰症的安橙都覺得他們很可愛。
“橙子,我想問問你是怎麼看待你與季幽幽之間的關係的。”徐清瑤此話說的比較直白,導致……柯心若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橙,好似在看外星人一般。
安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