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佩劍就架在了安羽的脖子上,“大膽,竟敢下毒?”
安羽愣了。
雖說他出身卑微,曾經又隱居山野,可說到底還是個有傲骨的男人。
他目不斜視的看著佔小玖,語氣頗為不忿,“佔大小姐這是故意冤枉好人還是早就有心剷除我們?
若我想下毒,會等到現在?更何況,我有什麼理由對佔大小姐下毒?”
“流雲,放了安羽。不是他!”
在佔小玖放下茶杯的一刻,她輕聲低語的開腔。
慕容月幾乎是同一時間滿臉驚慌的起身,“佔大小姐,這……到底怎麼了?
難道是這茶水有問題?羽哥不會下毒的,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你相信我,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大小姐,從而陷害了羽哥。大小姐,我……”
“小月,不用解釋。我知道不是他!你倆坐下吧。這麼激動幹什麼,我也沒說啥呀!”
佔小玖依舊笑意盎然,只是她卻緩緩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流雲,去把樓下的雲景叫過來。”
聞聲,流雲頷首,“是,大小姐。”
站在一畔依舊不停睇著佔小玖閃爍著眸光的安羽,他眼底晦澀的暗芒閃過,雙眉緊擰。
“安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有意見的話,你說出來,雖然我不一定改,但你有權利說!”
見佔小玖依舊說話不著調,又似是沒受到什麼影響,安羽不禁躊躇了片刻,旋即嗓音沙啞的問道:“佔大小姐,我就是想問你一句,你可有將月兒放在心上?
這一路我們跟著你舟車勞頓,現在又將我們隨意安置在此,若你不想幫我們,大可以說出來,何必用這種方式給我們難看!”
這話,佔小玖聽完就笑了!
講真,有時候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真不是說說而已!
她悠然自得的望著安羽,隨後又睇著默不作聲的慕容月,“安羽,你認為我在給你們難看?
那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麼值得我給你難看的地方?你的身份?還是什麼其他的?
你說出來,讓我也長長見識,小爺我怎麼不知道這一路上我帶著你們而來,反而還成了我的不對呢!
另外,你說要我幫你們。我的確答應過,但我從沒說過,我要立刻就幫忙,對嗎?
你現在這是拿雞毛當令箭,想讓小爺為了你們去賣命還是咋地?
當初我說的很清楚,去了我爹的軍營之後,若能確定你們所言非虛,我便會幫你們。
但時間上,誰規定我必須現在幫?你又有什麼理由跟我嘰嘰歪歪的?”
說著說著,佔小玖也不樂意了。
當初她會一時腦熱帶著安羽出來,完全是出於對慕容月的同情。
正因為看到他們二人情比金堅,所以她不想成為拆散有情人的劊子手。
不過,現在看來,她好心被當驢肝肺,這完全是扯犢子的節奏啊!
“大小姐,羽哥他……”
“小月,你別說話!”
佔小玖生生打斷了慕容月想要開口解釋的意圖,她和雙眸內噙滿憤懣的安羽視線交匯。
“既然你說要幫月兒,可你現在分明沒有……”
“嘖嘖,安羽啊,我說過要幫,但即便現在我能幫你們,你認為這時間對嗎?”
佔小玖頗為無奈的看著耿直的安羽,終是一陣搖頭苦笑。
這哥們分明就是大腦一根筋的主。
就他這樣的,一眼就能看明白他內心所想,所以茶杯裡的毒,又怎麼可能是他下的。
混合在茶水中的藥味雖然很清淡,但還是隨著茶香味一起散發出來。
佔小玖敏銳的嗅到,茶杯中混合的並非是什麼致命的毒藥。
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非常低劣的……蒙汗藥。
麻痺!
她就納悶了,她周圍的敵人怎麼腦子都有泡呢!
大白天的下藥,這是哪個智障辦的事!
“大小姐,雲公子來了!”
門外,流雲的聲音傳來,佔小玖的眼底頓時泛出一抹漣漪。
“雲景啊,快進來!”
她這和悅的態度,讓雲景沒由來的一陣糟心。
大爺的。
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雲景硬著頭皮走進廂房,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慕容月,又望著安羽緊抿的唇角,心裡泛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