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勝酒力的季湘,朝酒店的客服人員說了一句:“你好,有標間麼?”
鏡頭轉向陳詩情飾演的女主角,她偏頭看了一眼女二號,覺得有些面熟,這才想起來是曾經經常和陸秦混在一起的小姑娘,看小姑娘的樣子,看起來是被對方給灌醉了,強行帶到了酒店,於是自然就開始了機智的女主角和心懷不軌男人之間鬥智鬥勇的片段。
季湘的臺詞很少,考驗的還是動作和表情,鏡頭推遠之後,群演依照導演的要求,抬手把季湘又往自己懷裡攬了一把,攬住她的腰:
“怎麼,沒見過情侶開房的啊?”居心叵測的青年,眼裡的心虛全部寫在了臉上,說這話的時候,不忘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女主角。
盛光鬱的目光緊緊落到被青年挽住了腰身的季湘身上,他發現她淡定非凡,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看來她的演技的確很不錯。
誰知道在娛樂圈裡有演技有口碑的陳詩情竟然說錯了臺詞,於是不得已,又來了一遍。
盛光鬱親眼目睹了,季湘被那位群演連摸了三次腰身,這才聽到錢導演滿意的喊了一聲OK,中場休息的時候,陳詩情看盛光鬱坐在角落裡,她刻意走到盛光鬱身邊,不避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喲喂,看你那吃醋的小眼神,當演員這些身體觸碰是免不了的,你得想好了,想娶一個娛樂圈的姑娘,心眼像針眼一樣小怎麼行?”
陳詩情今早就是故意和盛光鬱對著幹的,難道盛光鬱看不出來的麼,他修長的手指放在椅子上輕輕的敲了幾下,看著面前得意至極的陳詩情,這丫頭從小被他打壓怕了,現在抓住他的軟肋之後,就開始想著怎麼報仇了。
盛光鬱沒有生氣,面色很淡定,就像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陳詩情的眼睛:
“我記得你的終身大事都是我來操心的,不如我交給老爺子操心一下好了。”
那樣十拿九穩的樣子,從小到大陳詩情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聽到盛光鬱淡定的說出這句話,陳詩情臉上的得意馬上就沒有了,聲音馬上就軟了下來:
“好好,我錯了,我肯定好好巴結你心愛之人。”
盛光鬱和陳詩情說完話,再偏過頭去,就看到季湘的身影剛剛消失在了轉角處,應該是去洗手間了。
他找了個藉口,起身尋著季湘的身影跟去,果然,在洗手間門口等了不多一會兒,就看到季湘吹乾手之後,站在鏡子面前用假髮梳打理頭髮。
他看著鏡子裡面的季湘,出神的想,倘若那時候季湘沒有剪頭髮,現在應該也有這樣長了,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勇氣,那麼長的頭髮,說剪就剪。
季湘自然是在鏡子裡就看到了盛光鬱,她不緊不慢的梳理好之後,轉過身就出了洗手間的門,直接忽視了盛光鬱的存在。
“湘湘。”
聽到身後的盛光鬱叫她,她這才轉過身去看著他,臉上卻沒有什麼微笑,表現的有些疏離:
“怎麼?”
她暫時不想和麵前的這位盛先生講話。
盛光鬱自然是發現了季湘臉上的不對勁,他走過去,將手放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傾身下去,看著畫著醉酒妝容的季湘,剛想抬起手調戲一下她,季湘就伸出手,面無表情的擋掉了他準備撫摸她臉頰的手。
她靠著牆角,看著盛光鬱,皺著眉頭:
“盛先生,我們現在的關係,可沒達到那麼親密的程度,請保持一個君子該有的風度。”
盛光鬱早已看出今天她看他的目光全身帶著刺,這下試探之後,更是看出了她的不開心和厭煩。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到這位姑奶奶了,明明昨晚看起來已經柳暗花明,今早又開始迷霧重重了,連稱呼都從盛總,盛光鬱,變成了盛先生,盛光鬱微微蹙眉,臉上倒也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姑娘,她緊緊抿著唇,目光落到他的眼睛裡,帶著些強裝淡定的驕傲,他沒有生氣,勾起唇角問她:
“季小姐,那我們現在的關係,可以達到什麼樣的親密程度?”
他也禮貌客氣,馬上就放開了自己放在洗手間牆壁上的那雙手,微微笑了笑,面上盡是波瀾不驚和淡定自若。
季湘看盛光鬱的臉上一點吃驚和浮躁的表情變化也沒有,心裡更加來氣了,這男人果然是隻笑面虎,她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裡所想,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問她,可以達到什麼樣的親密程度?
她笑了笑,得意的將了一軍:“請盛先生和我保持三尺距離,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