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垂涼,你們跟我來。”眾人依言去了,獨剩她二人,靜默地跟著裴二爺去了後院一處景緻極佳的水榭上,雲卿尚且記得曾在此處宴謝蔣寬。
慕垂涼握著雲卿的手,神色越加嚴肅。這水榭四面臨水,唯兩處長廊曲折迴環,延伸至繁花玉樹之中。碧水平波,煙柳垂堤,水鳥相嬉,端的是一派春暖花開好景緻。然而嵐園甚大,何故選了這等地方,甚至周遭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三人到水榭亭中坐下,裴二爺對雲卿說:“手腕子可大好了?”
雲卿轉動了手腕,笑說:“想是要大好了,如今雖提筆寫字仍不夠穩,但端茶倒水倒是沒問題,近幾日天氣也漸好,自覺無恙。爹不必擔心。”
裴二爺卻說:“不可大意。我再號個脈。”
雲卿便伸出手來,裴二爺果真耐心細緻地號了脈,仔細查了她的傷口,方抬起頭來,卻是對慕垂涼說:“這手腕子是傷著筋骨了,縱我有千金良方,也斷無兩三個月就治了根底的道理。如今只好繼續拿藥養著,不可過度勞累,不可在涼水中浸泡,尤其陰雨天要另加湯藥暖著,大約得將養一年才夠,稍後我便開方子去。她不是個會心疼自己的,如今我既然把她交給你,也只好託你去好好心疼她。”
慕垂涼聽到此處心中便有數了,於是並不多問,點頭說:“是,還請岳父放心。”
雲卿卻是關心則亂,不作它想,只是羞笑說:“哪裡那麼金貴了,我看多半是已經好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