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陪床了。”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的時候,我手裡的摺疊床差點掉了下來,人最怕遇到沒皮沒臉的人了,可我敢說,林白巖是沒皮沒臉人中的翹楚,一天之中給了我許多“驚喜”。
病房裡的兩個人聽到了動靜,護士小姐朝我嫣然一笑,溫聲囑咐,“明天早上讓他空腹,要做CT。”
“哦,好。”
待護士小姐走後,我關上門,背靠著林白巖深呼吸了幾次,轉過身的時候我決定向他宣戰,“你剛才說我是誰來著?”
他躺著,神態穩如泰山,吐字清晰,“女朋友。”
“我還沒有答應你呢。”
“我當你默許了。”
“你無賴。”我瞪著他,氣歪了嘴,心裡卻在冒甜蜜的泡泡。
林白巖笑眯眯,向我招招手,“過來,有話跟你說。”
他嘴邊的笑過於燦爛,似乎佈下了個溫柔的陷阱等著我跳,我警惕心起,退了一步,“你說吧,我聽得到。”
“有些話不適合大聲說。”他依舊笑眯眯,只是皺了皺眉頭,大概又不舒服了,“我現在頭很痛,你再不過來,我待會就沒力氣說了。”
好吧,這男人又在玩苦肉計了,不過這次倒是真的承受著皮肉之苦,想到此,我決定再乖順一回,小心翼翼地挪步過去,戰戰兢兢盯著淺笑的他。
終於到了床邊,我板著臉,“我過來了,說吧。”
“把耳朵湊過來。”
我維持不動。
“快點,說完我要睡覺。”
我動了動,之後緩緩地彎下腰,把我的耳朵湊到他嘴邊。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攜著他令人安心的體溫,讓我的心不自覺地突突亂跳起來。
直到他的手覆住我的後腦勺,一壓,我們嘴唇相碰,我這才意識到大禍臨頭。
這個男人一肚子壞水。
“喂,林白……”我起身要掙扎,他卻不讓,他溫熱的唇擦過我的,蜻蜓點水般一啄,之後深深凝望著愕然的我,“我只是想說我餓了,謝謝你提供的夜宵。”
我大腦空白,正要發作時,他狡詐一笑,手又用力一壓,“再吃一遍。”
再然後,我什麼都忘了,只記得一個纏綿婉轉的吻讓我四肢無力,先掙扎,後來笨拙地承受著這個吻,意識遊離。
當這個綿長的吻結束,林白巖怔怔看著我,我也怔怔看他,他突然神色一變,虛脫了似的呲牙咧嘴起來,抱著頭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頭痛又來了。
“又痛了嗎?”我急了,跺跺腳,“你看你,誰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