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後悔了。
即墨鈴然也是恨,為什麼她把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卻可以嫁給她喜歡的人,還可以做高高在上的煜王妃,還能得到百姓們的稱讚,而自己呢,得到的永遠都只有嘲笑而已,即墨鈴嫣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赫連奕辰,嘴角扯起冷笑,“皇上現在心裡應該是很難受的吧,自己的皇后就這樣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現在還被賜了婚,從此他們一家三口就過著幸福的日子,而我們的皇上呢,就只能看著她的畫像,黯然傷神。”
赫連奕辰惱怒地看向即墨鈴嫣,“嫣妃,你說話最好剋制一點,不然朕也不知道,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別以為赤乾國這四年以來國力大增,你便可以在朕的面前肆無忌憚,你既然嫁給了朕,朕想怎麼處置你就怎麼處置你,就算是你是赤乾國的公主,你的父皇也不好多做干涉,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說了,赤乾國能有現在的國力,還不是因為她的玲瓏軒,你就算再怎麼不甘心,你都比不上她的一根頭髮,你再怎麼喜歡赫連奕淇,他的心裡也只有暮夕寒。”
即墨鈴嫣被戳到痛處,這就是她跟赫連奕辰永遠的心結,如果即墨鈴嫣以前沒有喜歡過赫連奕淇的話,赫連奕辰也不會對她這麼苛刻,他每次看到即墨鈴嫣的時候都會想到這個女人曾經那麼喜歡過自己的弟弟,如果不是那晚出了意外的話,她嫁的人就是赫連奕淇了,每次想到這裡,赫連奕辰就什麼興致都沒有了,所以這些年即墨鈴然就是在守活寡。
而煜王府則是一片溫馨,這幾日陌羽已經跟即墨煜晏熟悉了起來,父子之間的默契直讓暮夕寒嫉妒,煜王府的下人也漸漸習慣了不一樣的煜王爺,他們的煜王爺最近似乎很喜歡笑。
暮夕寒看著練武場上的父子倆,心裡除了感動之外就是慶幸,以前的她沒想過自己跟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就算自己欺騙了他,再見面之後,他也沒有責怪自己,這樣愛著自己的男人,自己又有什麼不知足的呢,他想要那個位置,自己就來幫他,不管前路是怎樣的,她願意幫他達成他的所想,她相信即墨煜晏一定不會辜負自己的。
即墨煜晏看到站在那裡微笑的暮夕寒,走了過來,陪著她看著仍在那裡練劍的陌羽,他手裡的劍是自己特意吩咐人去打造的,現在在陌羽手中舞著,倒也像是那麼回事。
即墨煜晏看著陌羽道:“他很有天分,是塊習武的料。”
暮夕寒瞥了即墨煜晏一眼,“昨天,你還誇他畫畫有天分呢。”
即墨煜晏一臉的驕傲,“我的兒子自然哪方面都是出色的。”其實他也不是亂說,陌羽真的就像是一塊璞玉,他無論學什麼都能很快地融會貫通,比自己小的時候優秀多了。
陌羽轉身的瞬間看到了暮夕寒,暮夕寒微笑著朝他招手,示意他過來,陌羽有模有樣地收起劍,走到暮夕寒的身邊,“孃親。”
“該吃飯了,先回房去沐浴吧,身上都是汗。”暮夕寒掏出袖中的手帕為陌羽擦乾額頭上的汗珠。
陌羽離開以後,即墨煜晏卻是控訴一般地看著暮夕寒,“我也出汗了,怎麼沒見你給我擦汗啊?”
暮夕寒無奈,把手中的繡帕遞給即墨煜晏,“拿去擦吧。”跟自己的兒子還要計較這些嗎?
“你幫我擦。”即墨煜晏把臉伸向暮夕寒。
暮夕寒輕嘆一口氣,伸手把即墨煜晏臉上的寒擦乾淨,“行了,你也去沐浴吧,馬上就要吃飯了。”在他們父子練劍的時候,她已經把玲瓏軒的賬本給看完了,還真是夠多的,這幾年,玲瓏軒在赤乾國經營得還不錯,至於傾城閣,本來她是打算關了的,她當初在玄元國的京城開這家傾城閣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探訊息,找到爹孃死亡的真相,現在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但是碧蕊跪在自己的面前,苦苦地哀求說不願意離開京城,因為赫連奕淇在那裡,當時碧蕊在自己面前哭得那般傷心的模樣,暮夕寒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她心裡明白碧蕊這是一場苦戀,但是她也是經歷過愛情的人,這種難分難捨的感情,她也瞭解,最後她還是答應碧蕊,讓她留在玄元國的京城繼續經營傾城閣,至於紫韻···
即墨煜晏看到暮夕寒在自己面前走神,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喚回她,即墨煜晏迅速吻上暮夕寒的唇,在暮夕寒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即墨煜晏已經在暮夕寒的嘴裡攻城略地,即墨煜晏這樣吻著暮夕寒,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四年前,那天晚上的畫面,那天自己喝得太醉,夢裡也是朦朦朧朧的,但是他記得那晚的桑兒真的好美,即墨煜晏這樣想著,吻也變得迫切起來,暮夕寒清楚地感覺到即墨煜晏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