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打怵,冷宮位於皇宮裡最偏僻的位置,鮮少有人涉足,幸好她出來的時候,有記得拿一盞宮燈提著。
眼看著前面就是冷宮的大門了,女子停下腳步暗自思索,宮裡都在傳說皇后奇醜無比,皇上不堪忍受,才在新婚之夜就把她打入冷宮的,她先做好心理準備,免得等一會兒見了皇后露出太驚訝的表情,惹惱了皇后,不肯跟自己來,那就麻煩了。
女子略作停頓之後就繼續朝冷宮走去,在冷宮門口稍稍定定神,就舉手敲門,想起冷宮鬧鬼的事情還是汗毛直立的,不過為了貴妃的位置也值得了。
敲了兩下之後,沒有人應答,正欲再敲,大門卻自己開啟了,女子壯著膽子出聲詢問:“有人嗎?”
剎那間有白影在她的眼前閃過,她嚇得蹲在了地上。
“你是誰?來這裡有什麼事?”一個清冷的女聲。
女子抬起頭望著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此女子面容清麗,倒也不輸於宮中的妃嬪,難道她就是皇后,可是不對啊。
“臣妾是皇上新封的才人,受皇上之命前來請皇后娘娘赴宴。”
“皇后娘娘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了,你請回吧。”白衣女子隨即關上了大門。
女子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盡是憤慨,不過是皇后身邊一個區區的婢女,也敢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皇后?她還是什麼皇后,不過是一個棄婦而已,以這些日子皇上對自己的寵愛,她就不相信,自己受了委屈,皇上會坐視不理,隨即轉身離開。
剛剛那白衣女子不是別人就是一直跟在皇后身邊的霽雲,霽雲還未回到屋裡,霽雨就竄到了她的面前,霽雨天生長了一張娃娃臉,可愛至極,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剛剛是誰啊?”霽雨伸著頭向霽雲的身後看去。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才人,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讓你守著小姐的嗎?出了事怎麼辦?”霽雲對霽雨稍加斥責。
霽雨也不在意,霽雲一向比自己心細,從小到大,她都沒少說自己,不過她也是為了小姐好,“哎呀,雲兒,你放心吧,我就出來看看是什麼人,難道還有人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傷害小姐嗎?”
霽雲瞪了一眼霽雨,推開門走進屋裡,向裡走去,簡陋的床上躺著一個絕色女子,她就靜靜地躺在那裡不似凡人,凡間所有形容美人兒的詞彙已經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可是那絕美的女子此時卻是渾身冰涼,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感知不到外界所有的一切。冷宮裡重新陷入寂靜,彷彿剛剛沒有人來過一般。
那才人回到大殿之中,撲倒在赫連奕辰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皇上,”欲言又止的樣子,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又不願說出口。
“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沒什麼,畢竟她是皇后,臣妾只是一個才人,也是應該的。”
在場的其他嬪妃都聰明地保持沉默,今天皇上的舉動太過於奇怪,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是皇后她為難你了嗎?”
赫連奕辰這樣一問,這才人更是哭得起勁,“臣妾根本就沒有見到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的侍女趕臣妾離開的,還侮辱臣妾,說臣妾是迷惑皇上的狐狸精,皇上,雖說臣妾身份低微,可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便可侮辱臣妾,臣妾還不如死了算了。”
赫連奕辰站起身子,眼中的情緒複雜難懂,“小李子,擺駕去冷宮,朕倒要看看她這個皇后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那才人心中暗喜,看來自己在皇上的心裡的分量不輕啊,臉上卻裝作委屈的樣子,拉住赫連奕辰的衣袖,“皇上,不要因為臣妾,讓您與皇后之間產生了間隙,臣妾這點委屈還是受得的。”
赫連奕辰輕拍那才人的手背,“你放心,朕會為你出這口氣的。”
“小李子,起駕。”
“是,皇上起駕。”
赫連奕辰坐上龍攆往冷宮而去,等一會兒,她見了自己會有什麼反應呢?這些日子自己把她冷落在冷宮她怨恨自己嗎?赫連奕辰握緊自己的手掌,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不是應該討厭她,恨她的嗎?可是現在的自己是在期待她見到自己的反應嗎?赫連奕辰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她是害死你最心愛女人的人,她的心腸有多歹毒,難道你不知道嗎?
龍攆在荒涼的冷宮停下,此時的赫連奕辰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皇上駕到。”
霽雲、霽雨聽到太監的通報聲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皇上從來不涉足這裡的,今天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