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時間隨時等。”
聞姜這樣明事理的模樣當前,陸時寒只能說:“好。”
聞姜宣告:“我在道歉。”
聞姜這種特別的道歉方式,陸時寒並沒有清晰地感覺到,但他說:“我接受。”
聞姜進一步解釋:“我雖然嫁過人,但是並沒有很多當別人伴侶,尤其是做一個稱職的伴侶的經驗。我雖然成年了很久了,但是很多東西還是要現學現賣。手傷了不能回覆你不是原因,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失聯讓你擔心只這一次,沒有下次。”
陸時寒說:“我來不止是因為這個。”
聞姜眨了下眼,篤定:“我知道,另一個原因我知道。想我了。”
挺巧,她也是。
陸時寒沒否認:“等你的《宣姜傳》開機,《尋人啟事》也就快開鏡了,下個周我和程放還要進次西北,有段時間不能見面。”
所以能見的機會他都想把握,不想浪費任何時間。
聞姜很隨意地追問:“去多久?”
陸時寒道:“不一定。少的話四五天,多的話一兩個周。”
聞姜略一思索:“這時間倒真是挺久。”
落地窗外的夜沉如水,陸時寒望著她似汪了一潭深水的眼說:“總會回來。”
聞姜掃了眼她自己和陸時寒,吐了句國罵。
陸時寒皺眉看著她。
聞姜看回去,唇一扯,微笑的格外溫婉可人,但有些欲蓋彌彰:“純屬意外,情不自禁。”
兩人均是傷殘……這漫長的夜似乎也不能做些什麼,想起回去後他就要離開,聞姜總覺得自己好像虧了什麼。
聞姜眼神一變,陸時寒即刻便捕捉到。
聞姜沒有閃躲,直視陸時寒的雙眸。
她在想什麼,她完全不吝嗇於讓他知曉。
陸時寒看著高腳杯裡盪來盪去的酒液,將自己手中已然見底的那隻高腳杯放下來,問聞姜:“還喝嗎?”
聞姜倒是很規矩,謹遵開始時兩人達成的協議,抬了下手示意他看:“半杯,還剩兩口。”
她一縷碎髮沿著側臉滑下來,陸時寒伸手握住聞姜手中那隻高腳杯,抬起,抿了一口。
聞姜未傷的左手下意識地搭在他腰側,陸時寒擱下酒杯,頭微垂,右手將她拉扯入懷,劈頭吻下來。
剩下的兩口,他喂她。
沙發空間很大,但兩人手臂和手受到傷處的掣肘,無法完全舒展。
聞姜配合著陸時寒的攻勢,手緊攥著他腰側的衣料,唇舌狠狠地同他勾纏。
四肢的切合摩擦,吻的顫慄刺激,帶動身體內一****燃燒爆炸。
紊亂的呼吸聲此起彼伏,聞姜雙腿下意識地挪動想要盤勾在陸時寒的身上。
她一動,身體不自覺地後仰,陸時寒下意識地伸出傷臂去勾她,眉心劃過一絲短暫的痛楚。可他沒松,聞姜也乾脆右手同樣出動,緊摳在他背上。
層層如煙花般綻開的快感隨著不斷加深輾轉的吻向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擴散。
盤踞在彼此身體內的渴望層層被剝開,傷處的痛反而如同催化劑一般讓人更為難以自拔。聞姜將手移向陸時寒的皮帶。陸時寒的手也幾乎在同時探向聞姜的裙底。
曾有人浴血奮戰,他們這是帶傷上陣,都精神可嘉。
聞姜自己這樣想著,又情不自禁地笑出來。
這旖旎夜色,終究是比孤枕難眠的夜更值得紀念了一點。
***
結束後聞姜睡得不沉,很快又醒了過來。
陸時寒已經將彼此的身體清理乾淨,甚至還替她換了手上的繃帶。
聞姜並不意外他具備這項生存技能,他會做的事情更多,她永遠不會覺得意外。
聞姜醒過來,就往陸時寒身軀所在的位置蹭。
陸時寒借她右臂枕:“再睡會兒,天亮還早。”
聞姜側臉抵在他肩頭,此刻安靜下來,白日裡讓她心緒凌亂的東西又翻湧上來。
聞姜覺得自己該讓陸時寒知道:“今天碰到一個故人。”
陸時寒想撫平她突然皺起的眉心:“很重要?”
聞姜搖搖頭:“我不知道。能干擾我的情緒,算重要嗎?”
陸時寒:“開心的,多想一些;不開心的,忘得快一些。永遠別為難自己。”
聞姜淡笑:“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這個世界上很多走錯路的人都知道正確的方向應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