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聞有誤,組裡只有一個劇務受輕傷,並非重傷。
事故原因還沒有定性,但陸時寒已經從執行導演那裡聽到了程放對眾人的交代。
陸時寒想了很久,打給程放,可沒有人接聽。
他帶程放入行,像陳玄廬待他一樣,他和程放之間的關係,有多年的根基,每年幾百個日子一起工作,無論彼此做了什麼,沒那麼輕易地能被割斷。
接起聞姜電話的那刻,他已經滿心滿身疲憊。
聞姜沒有提及新聞,只問他:“這幾天睡得好嗎?”
是最平常的那種寒暄。
陸時寒嗯了一聲,他需要儘快趕去鮦城,受航班時間和身體狀況的限制,卻沒那麼快能成行。
“還行。今天幾場戲?”他問。
聞姜回:“兩場,有場夜戲。”
陸時寒:“下午有時間?”
聞姜:“約個老朋友見面,不會很長,算有時間。”
陸時寒蹙眉:“上次提過的那個人?”
聞姜:“是他,一拖再拖,敘箇舊。”
陸時寒告訴她:“我最近有時間過去看你,不能確定是什麼時候,我到了再聯絡你。”
聞姜說:“好,我等你。”
絲縷磨人的痛如影隨形,陸時寒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問聞姜:“不問我想你了沒?”
聞姜更乾脆:“還用問?”
隔著聲筒,兩人默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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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通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接到韓非魚通知的傅硯笙已經從s市趕過來,還旁聽了陸時寒和聞姜電話的後半段。
傅硯笙比韓非魚同陸時寒更為熟稔,成之棟那裡的事,他已經聽韓非魚轉述個七七八八。
很多事情,不需要一一說明白,口頭上的安慰和勸解,在很多時刻都沒有太多作用。
傅硯笙只說:“鮦城我替你去,韓非子在這裡看著你養養傷吧。”
陸時寒直視他:“事故的善後你可以替我去處理,但是人心和程放,你不能。我總得過去。”
傅硯笙也讓步:“今天我替你飛過去,你歇一天搭明天的班機過去。”
雙方算是達成一致。
這則變故一出,彼此望向對方的眼裡都添了幾許唏噓。
值得嗎?
後悔嗎?
重來一次還會同樣去做嗎?
很多老套的問題不是沒有在大腦裡徘徊過,可是沒能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即便有,在事情已然發生的而今,也沒有多少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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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戲在凌晨一點。
聞姜在傍晚時分,到達和顧隨約好的影視城內的一傢俬密性極好的私廚餐廳。
來的路上,聞姜並不知道自己同顧隨的這次碰面,是否是正確的決定。
聞姜早到了五分鐘,可她到達預定好的位置的時候,顧隨已經在其中就坐。
還是那副數日前碰面時的裝扮,只是鼻樑上多了副無框眼鏡。
顧隨在聞姜進門那刻起身。
聞姜向他走過去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落座的那刻,顧隨仍舊很有紳士風度的先一步替她拉開座椅。
真的坐下來,兩個人卻很久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顧隨先開口:“這些年在國外,我一直在看你的訊息。前些年,你看起來過得不錯。”
聞姜接得很簡單:“你和我小時候相比狀態變化不大,應該也還好。”
彼此之間唯一的牽扯無非是已經離世的聞蘅。
如果避開聞蘅,兩個人的這次會面,除了沉默便再無其他。
聞姜抱著一個問號很多年,想知道答案:“我姐姐走後,我找過你,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顧隨向她解釋未回信的原因:“那個時候我還處於以為愛情是生命的全部的熱血的年紀。跟她相關的一切,都能讓我崩潰。抱歉,我時隔四五年,才慢慢接受她離開的事實,故地重遊的勇氣我也不夠,這些年一直蝸居在國外,沒有回來過。”
聞姜:“我以為你走之前至少會去墓地再看一看她。”
顧隨說:“那些年,她一直還在我眼裡。”
他表現地情深,念念未忘。
想起而今陪在他身邊的那個長相同聞蘅有數分相似的女人,聞姜眼底抱有幾分懷疑:“你和蘇小姐……”
顧隨截斷她的話,為她釋疑:“朋友。她追過我,但是你應該明白,我和她沒